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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a這會也明白髮生了什麼，它只是有點困惑，歪著頭看著喬西：「哥哥要什麼？」

要什麼？

喬西抱著它不撒手。

顏妍走過去彎下腰，她摸了摸phia的腦袋：「他在和你主人幫助你升級維護線路。」

就像是不忍心告訴年幼的孩子世界有多危險, 顏妍希望phia的心裡不留下任何陰影。

phia撓了撓頭, 它看著喬西：「嚇壞你了吧, 哥哥弄不壞我的, 我只是……有一點害怕。」

一語扎心。

越是這樣單純越是讓人心疼。

機器人終究不是人類。

它信任的人不多，對親近的人哪怕是謊話也會全盤接受。

喬西吸了吸鼻子，他沉默了一會兒，對著顏妍說：「你陪著phia。」

現在華風上下，除了顏妍，他再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多麼的諷刺。

他待了六年的隊伍。

抵不過千金的收買。

顏妍抱著phia仰著頭看著喬西, 眼裡氤氳的水光糅雜著萬千情愫。

推開門出去走到大廳裡見到幾個成員的時候。

喬西就知道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蘇奎沒了平日裡的溫和，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小西，phia是工作室的。」

喬西淡淡的：「哥，你一定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麼？」

肖冰垂著頭，他的嘴角還帶著青痕，捲毛和小公孫貼著牆站著，大牛眉頭緊鎖。

喬西的目光環視一圈，掃過所有人的臉頰。

「我還記得，剛來華風的時候的場景。」似感嘆似悲傷，喬西的聲音很輕。

輕到幾乎讓人聽不到，輕到在場的每個人心都是一抖。

一向不苟言笑的小公孫看著喬西：「小西，你要幹什麼？」

喬西開啟手機，點了一個什麼檔案，龍飛鳳舞的用手簽字。

蘇奎的臉色都變了。

喬西抬起頭，「哥，我不能沒有phia，我也不能逼迫忤逆你，從今天開始，我退出華風。」

「你說什麼？」捲毛驚呆了，他心裡最壞的設想就是兩個人再打一架，這麼多年，這個團隊不是沒有矛盾紛爭，但都是大老爺們兒，吵吵鬧鬧，喝一杯就好了，這是怎麼了？華風是一個集體，誰都不能缺。

喬西語氣很平和，他從兜裡掏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這張卡，是我進入華風以後，所有的收入，我從沒有動過。」

很多話，他都點到為止。

即使蘇奎傷害他，傷害phia。

但畢竟是他的哥哥。

喬西做不到刀兵相見。

他離開後，蘇奎還要管理華風，他如果直接說這些錢不比波特的錢少，他還如何立威？

大牛上前抓住喬西的胳膊，「小西，你不要衝動。」

喬西脖頸的青筋跳了跳。

不衝動？

如果不是蘇奎，換一個人敢這麼對phia，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phia是他的全部心血。

華風是他的全部信仰。

離開哪個，他都割心碎骨的疼。

但這一刻，他不得不取捨了。

喬西不是個傻子，很多事兒，他不是今天才知道。

忍讓妥協，幻想期待，如今都像是一場夢，華麗的破碎了。

看著喬西蕭瑟的背影，蘇奎的拳頭握的緊緊的，他的腦海里都是喬默曾經說過的話。

——阿奎，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小西，他是我們的弟弟。

是喬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