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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這個巷子外面,他們身份敏感,不會攜帶通訊裝置,到時候他們會開一臺白色的捷達到現場,車牌號碼3531,你跟他們說,是城北雜貨店的老張讓你來幫忙接貨的,他們會明白什麼意思。”
“亮哥,謝了。”兩個人談完了正事以後,我看著張宗亮,很認真的道了個謝,我知道,張宗亮的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可是其中也是帶著一些利用的成分的,不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本身就是在給他一個利用我的機會,所以心裡很無所謂,最起碼,他還願意幫我。
張宗亮聞言,拍了拍我的胳膊:“冷磊這個人不好對付,你自求多福吧。”
“走了!”我對張宗亮點了點頭,把槍往懷裡一揣,沿著來時的山路,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片墳丘。
等我再次回到來時的國道上,街上的路燈都已經滅了,我順著城郊走了能有四十分鐘,才遇見了一臺黑出租,隨後乘車回到了旅店,很快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我早早的起了床,檢查了一下張宗亮給我的手槍,彈.夾裡面的十五發子彈壓的滿滿的,看著彈.夾裡排布著黃澄澄的子彈,繼續發呆了一會,隨後簡單洗漱,離開了旅店。
出了門口,我先去理了個發,隨後找了家小洗浴洗了澡,最後去商場買了一套新衣服,上衣、褲子、鞋、襪子,全都是黑色的。
上午十點整,我拿著在法院辦理好的手續,在火化場見到了葫蘆哥的骨灰。
存放骨灰的房間中,陰冷且壓抑,一排排的鐵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式樣的骨灰盒,葫蘆哥的盒子,是最廉價的那種,一個四四方方的深胡桃色雜木盒,沒有任何裝飾,只貼著一張紙條,寫著孔曼麗三個字,簡樸至極。
那個曾經一米七幾的糙漢,如今規整的裝在了這個半尺見方的小盒子裡,悄無聲息。
“哥,我來接你了……”我的手指在觸碰到骨灰盒的那一瞬間,彷彿過了電一樣,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我很難接受,那個幾天前還跟我聊著天,吃著饅頭稀飯的七尺男兒,就這麼沒了,就這麼變成了一個小盒子,我更無法想象,眼前這個售價不足四十元的木頭盒子,裡面裝著的,是那個照顧了我這麼多年,率性灑脫的三葫蘆。
他說,要把我們彼此間最瀟灑的一面,留在對方的記憶裡,可我永遠也忘不掉,我最後看的那一眼,他痛哭流涕的樣子。
“哥,別害怕,咱們回家了。”我看著眼前的盒子,臉上淚水橫流,強行擠出了一個微笑,隨後用三尺白綢,將骨灰盒包裹後,懸在了自己胸前。
根據葫蘆哥臨終前的意願,在填寫骨灰領取人那一欄中,只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所以他的死,法院只通知了我一人,最後來接收骨灰的,也只有我一人。
挺好的,人少了,身邊的壓抑氣氛也少了許多,很平靜,也很安靜,正如許多年前,葫蘆哥孑然一身,帶著滿心憧憬離開深山,渴望被人注意,卻又無人理睬的樣子。
來於深山,歸於天際,終其一生,葫蘆哥至死,此生唯一的遺物,只有一個售價一元的一次性打火機,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又或許,他留下的,還有帶給我們的回憶。
……
下午兩點,市區西郊,山頂。
‘當!當!’
我掄著手裡的鋤頭,不斷的在覆蓋著凍土的花崗岩上挖鑿著,十幾鋤頭掄下去,也只是挖出了一個拳頭大的小坑。
山頂的風極大,凜冽的山風吹在暴露在外的面板上,宛若刀子在割肉一般,尤其是身上出汗以後,更是痛癢難忍,而我卻對這一切渾然不覺,機械般的掄著鋤頭。
我掄著鋤頭,前後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等手掌已經磨出數個水泡之後,終於刨開了凍土,在下面的岩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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