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神明？或者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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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莊很落後，是典型的古代農村形態。貧窮、落後。不過明顯的可以看的出來，這個村莊基本的社會形態還是階級分明的。

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村民，有小部分明顯是奴隸……他們身上或者是帶著鐵鏈，或者是綁著布帶，或者是在額頭印著燙印，舌頭全都被割掉，無法說話，從事著最為骯髒最為繁重最為辛苦的活計。

偶爾也能看到一些穿著乾淨體面衣服的人，這明顯就是村莊中的統治者了，手裡拿著鞭子到處巡邏，看到誰偷懶不幹活就一鞭子抽過去。

當然，也有一些性子殘忍的，手裡拿的是刀。

陳羽皺起眉頭。

話說回來，以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位格來說，哪怕只是個底座，演化出來的世界，至少也應該是麟祖之角演化出來的終界的水平。

也就是人人如龍，強者輩出，文明演化到巔峰，足以開天拓海，探索寰宇。

但是這個世界的文明發展層次極低，低到甚至於許多民眾都吃不飽的程度。

而且……這個世界不存在超凡力量？

不，還是存在的，只是似乎被某種莫名的規則給壓制著，不容易顯化出來而已。

陳羽有些頭疼，這個世界對於諸天萬界的力量體系壓制太嚴重了。他要是真的成了聖還好，至少超維視態能看出很多東西。本身沒成聖，超維視態看不出來，神念又被壓制，倒是的確有些睜眼瞎的感覺。

天地玄黃塔的底座，被黃帝佔據作為行宮，脫離於諸天萬界之外，遊蕩在混沌深處……這個世界，絕對蘊含著某些秘密。

不過……睜眼瞎也有睜眼瞎的好處。

習慣了神念一掃就能夠席捲整個玄界，把整個世界的秘密都看的清清楚楚。現在沒了那種能力，只能一點點的探索，倒是可以領略出別樣的風景。

眼角餘光瞥到那個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小女孩，悄悄的開啟豬圈，將裡面一頭壯壯的小豬仔給趕出圈外。

小豬仔哼哼唧唧的叫了幾聲，被她拍了拍耳朵，隨即撒開蹄子狂奔起來。

眼見著那小豬仔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之中，那小女孩消瘦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

陳羽心中一動。

這是一個奴隸，在這個世界裡，所有的奴隸都要被割掉舌頭，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這個小女孩看樣子很小的時候就被割掉舌頭了，她的語言能力已經徹底喪失了。

說實話從她的外表看不出她到底有多大，。她太瘦了，長久的營養不良嚴重損害了她的身體生長，整體都顯得枯槁、消瘦、虛弱。

但是在這一刻，看著那逃走的小豬仔歡快的身影，她那消瘦而又蒼白的面容上浮現的淺淺笑意，卻帶著一種發自靈魂的美麗。

……

陳羽沉思了片刻。

這個世界的苦難很多，他不可能拯救所有人。這個小女孩，僅僅只是一個縮影罷了。

不過那一抹淺淺的笑意，能讓他心中一動，能讓他駐足看一眼，已然足夠了。

柔和的光芒瀰漫而出，在小女孩目瞪口呆的神情中，陳羽的身影從虛空中緩緩出現。

小傢伙面容上瞬間湧現出強烈的恐懼神情，“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也不顧滿地的汙泥和塵土，便要瘋狂磕頭。

頭垂在地面上，卻磕不下去。

那渾身包裹著紫黑色骨刺的人形生物伸出手，然後見到自己被甲冑覆蓋的手掌似乎有些猙獰的摸樣，反應過來。

甲冑的外形隱入面板，露出一隻修長的手掌，墊在地面上，阻止她跪了下去。

柔和的氣勁託著小女孩的身體，漸漸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從自己的心靈裡面，聽到了一個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