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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很喜歡吃糖，可是他不給我買，我就想以後長大了賺了錢，要買很多糖。」

抽泣聲小了下來，她在他胸口蹭蹭，微微抬起頭來。

透過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消瘦的下頜，和青色的胡茬。

「有一年，鎮長送了一罐咖啡糖，他說要拿去賣錢，不讓我吃。可我那時候太餓了，趁他不在家，偷偷開啟吃了兩顆，結果被他發現了。」

許摘星眼睛微微瞪大，兩隻小手還拽著他衣角，身子卻直起來，怔怔地看著他。

岑風低下頭，朝著她笑了笑：「當然就被打了一頓，還被他塞了一嘴的咖啡糖，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能吃糖了。」

她本來止住的眼淚就又湧了出來。

她一直以為他愛吃糖的。

他喜歡吃甜食，粉絲總是送很多糖給他，他從來沒有說過不喜歡，每次都會微笑著收下。她想起那一年，她甚至還留了一大罐水果糖在雜貨鋪，讓老闆娘每天送他一顆。

她怎麼那麼討厭。

岑風伸出大拇指揩了揩她眼角，聲音低又認真：「我還有很多不堪的過去，都可以告訴你。但那不是為了讓你難過，知道嗎？」

許摘星眼眶紅紅的：「那是為什麼？」

他指尖撫過她臉頰，低下頭時，輕輕親了下她濕漉漉的眼睛：「為了和你分享我的人生。」

那些曾經他光是想想都覺得痛苦的過去，現在已經能這樣平和地說出口了。

她睫毛微微地顫。

愣愣看了他半天，突然踮腳，伸出雙手抱住他脖子，幾乎是掛在他身上的姿勢。岑風下意識彎下腰來，她墊著腳，仰頭親了親他唇角，聲音哽咽又柔軟：「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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