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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元娘來說,當初他們父親嫌棄嚴家祖上是商戶出身,就想要把元娘許給京郊的一位讀書人,可是那人跟他們父親一樣都迂腐得很。元娘誓死不從當時都要投繯自盡了,要不是他們這繼母拼了名聲私下跟嚴家換了庚帖,只怕現在早沒有元娘了。
而此時嚴府裡,元娘正盤腿坐在榻上,一手抵在炕几上託著腮,時不時的還嘆口氣。
「夫人是在想五姑娘嗎?」絲雨跟了元娘這麼多年了,她家主子心裡就那麼幾個人,不難猜。
「是啊,」元娘又嘆了口氣:「我那小妹妹真是我心頭的一塊病,她要是過不好,我就能心疼死。」
「奴婢瞧著五姑娘是個有福氣的,夫人不必擔心,」絲雨倒不是奉承元娘,她是真的覺得五姑娘是個好的。
「快過年了,年後各家都會辦春宴,到時我得帶著她多走動走動,」元娘還是想要再試試:「我就這麼一個小妹妹,我一定要給她找個好歸宿。」
她金元娘永遠都忘不了當年她踩著凳子把繩索往自己脖子上套的時候,她有多絕望。她父親喜歡讀書人,但老天沒給他讀書的天賦,倒是給足了讀書人不該有的迂腐跟耿直。他入朝為官,不是言官,可是卻盡愛做些言官的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她母親也是個可憐人,性子軟,又嫁給了她父親那樣的人,幾乎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她是看著她母親是怎麼一天天的被折騰死的。她母親死的時候,她就發誓她日後寧死也不要過她母親那樣的日子。
可是有時候真的是天意弄人,在她十四歲說親的時候,她父親有一次去京郊的莊子上賞荷,竟遇見了一位跟他志趣相投的讀書人,她父親更是稱那人為知己,要把她許配給那人為妻。
她怕得要死,她偷偷去莊子上看過,她離得老遠,就能聞到那人身上散發的迂腐臭,她覺得噁心。她回府之後,就去求她的繼母,那時候她祖母已經病了,她不能再去擾她老人家,她只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那位剛進門不久的繼母。
可是後來的情況就有些不受控了,她繼母因為她的親事跟她父親大吵了一架,她父親依然故我。她幾乎已經絕望,畢竟她繼母再怎麼樣也不能違逆得了她父親。出嫁從夫,她繼母已經盡力了。她想到了她娘,腦子裡都是她娘那雙充滿死氣的眼睛。
她找了繩索,掛在屋樑上,她不想過她娘那樣的日子,她寧願自絕也不要像她娘那樣慢慢消沉死去。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她最後沒死成,她把繩索都已經套在自己脖子上了,就只剩最後一蹬腳了。就在那時候,她繼母推開門進來,看到她要自絕,她繼母氣得上前就是一腳蹬開她腳下的凳子。
元娘想到她繼母就忍不住笑了,她繼母是個好人:「當年要不是母親私自跟嚴家換了庚帖,我哪有現在的日子?」
「又在回憶過去的事兒?」嚴明進屋,剛好聽見他妻子說的那句話,笑著打趣到:「你這算是憶苦思甜?」
第6章
元娘聽到聲音就抬頭看向了門口,她也沒從榻上下來:「回來了。」
「嗯,」嚴明長相雖不出眾,但自帶一股子書生味,為官這麼多年,看著是越來越老成了:「過幾天就要封印了,我再陪你去趟伯府,一年到頭的也就這麼幾天能陪陪你。」
「算你還有良心,」元娘也不再坐在榻上了,下了榻來到嚴明身邊,接過丫鬟手中的熱巾子,給他擦拭手臉:「過幾天擺一桌宴將那孫氏過了明路吧。」說這話的時候,她低著頭,看上去很是難過的樣子。
嚴明抬手輕撫著元孃的烏髮:「怎麼想通了?」
元娘無奈的笑了一聲,便抬起頭看向嚴明,眼睛有些濕潤:「我總不能讓你難做吧,那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看著元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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