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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走個過場,懿旨都下了,能不是大吉嗎?不過就是尋個心裡踏實,」陳氏笑言到:「今兒在宮裡媳婦也算是見著正主了。」

「是嗎?」米氏對這倒是有些興趣,畢竟她這未來女婿實在是太低調了,她到現在也就見過一兩次,畢竟安平伯府在這京裡也不是什麼名門望族。

陳氏瞥了一眼坐在一邊兩隻小耳朵一動一動的五娘,打趣道:「能讓咱們家小妹瞧得上的,母親,您覺得昭親王差得了嗎?」

米氏也不看五娘,微微笑著端起炕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擦拭完嘴角才慢條斯理地說:「這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昭親王府的年禮還沒送過來。」

陳氏想到太后娘娘跟鎮國侯夫人對五孃的態度,笑著看向米氏:「會送過來的,說不定母親還能見著女婿呢。」

五娘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這婆媳二人的談話,全然沒有要插嘴的意思,她心裡的確對昭親王還是滿意的,只因為他今天護了她。

這天過了酉時,韓國公府跟輔國公府就都收到一份特殊的年禮,而這送禮人註明瞭是昭親王府。

韓國公看著手上的這份只有幾張紙的年禮,呆呆地坐在書房裡。他很無力,嫡親的孫女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在宮裡,他很是憤慨,現在知道了死因,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就在這時腦子裡顯出一張面孔,他虎目一縮就拿著那幾張紙走出了書房。

奉國將軍府後院的瞭然堂裡,奉國夫人韓氏正坐在榻上拿著本史書看著,明明已經是年過花甲之人,可從她的面容上卻絲毫看不出來。大大的杏眼不見渾濁,還有幾分水靈,小巧精緻的瓊鼻下面一張略顯豐滿的朱唇,看著很是誘惑,臉上除了眼角有幾道明顯的細紋,也就是面板稍稍鬆弛了些。

一位穿著體面的嬤嬤快步走了進來:「夫人,韓國公來了。」

韓氏並未放下手中的書,依舊認真地看著,不過倒是開了口,聲音似黃鶯一般甜美,語調輕緩:「讓他進來吧。」

「是,」那位嬤嬤躬身退了出去。

韓國公被請進來之後,坐在榻上的韓氏終於捨得放下手中的書了,她看了一眼韓國公臉上的神情,再看看他身上有些皺褶的官服,就吩咐立在一邊的嬤嬤:「青芽,你守著門,我跟哥哥有話要說。」

「是,」青芽嬤嬤低垂著頭退了出去,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等屋裡只剩下他們二人時,韓氏輕笑著看向一身官服的韓國公說到:「今日是太后生辰,哥哥怎麼這會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兒?」

韓國公凝神看著坐在榻上的這個庶妹,她今年也有六十一了,只比當今太后小一歲,想著今日坐在上位的太后頭髮已經花白,再看看這個妹妹依舊是一頭烏黑髮亮的青絲,他不禁冷笑了一聲:「卿姐兒死了。」

韓氏倒茶的動作一頓,茶水漫過了茶杯,溢了出來,她發覺之後,沒有一絲慌亂,輕輕放下茶壺,臉上沒了一開始的淡笑:「怎麼死的?」

韓國公盯著她面上的神情:「說是從臺階上摔下來,把脖子給摔斷了。」

韓氏聞言,原本有些繃著的嘴角明顯放鬆了,她有些惋惜地說:「卿丫頭太不小心了。」

韓國公見她這般作態,心裡很是悲涼:「你不想知道卿姐兒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韓氏依舊坐在榻上,一雙杏眼帶著些許不符合她年歲的天真看著韓國公,輕笑了一聲:「不管她怎麼死的,她都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

「她是被逸王……」

韓氏瞪大了眼睛,食指貼在紅唇上「噓……」,她見韓國公沒再說下去才放下了手:「他不但是你親外孫,還是皇帝的兒子,大景的皇子,難道哥哥還想讓他給卿丫頭償命不成?」

「你似乎忘了卿姐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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