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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他就氣得要死:「要不是鎮國侯那小子拉了那孽種一把,當年南安山秋狩的時候,那孽種就已經被我的人當豬玀給射死了,哪還有今天這些破事?」

韓勉也覺得可惜:「您說鎮國侯是不是故意救皇帝的?」

「不可能,」韓國公很瞭解鎮國侯,當年鎮國侯救了皇帝之後,他盯著自己的手盯了好半天,以前不明白為什麼,現在他算是知道原因了:「鎮國侯承了爵位之後沒事絕不見皇帝,估計就是怕一衝動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那小子沒把先帝那混蛋從皇陵里拉出來鞭屍已經算是讓我高看了,不過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鞭屍?」說到這韓國公突然甩了甩頭:「不要管鎮國侯,就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韓勉見他爹一副撂手不管全指望他的樣子,不禁冷笑道:「您現在知道問我了,怎麼不繼續瞞著?」

韓國公見兒子不好糊弄,乾脆學了一次鎮國侯那一套:「隨你,反正我明天開始準備抱恙,過兩天就上書皇帝把爵位傳給你,這樣韓氏一族要是有什麼事兒,也是你的事兒,我已經老了,幹不動了。」

韓勉沒想到他爹跟他來這麼一出:「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全力找尋另外一本脈案,找到了,咱們就去樂山請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仁慈,想必會放過韓氏一族那些無辜受牽連的人。」

韓國公沉思了一會:「你姑姑留下的除了兩本脈案,據說還有一封當年給太后跟毒婦診脈的太醫寫得血書,那個咱們也要找。」

「姑姑是您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您應該最瞭解她,您好好想想她會把東西藏在哪?」韓勉現在也顧不得其他了,先保命才行,不過他醜話還是要說:「您從今天開始不要再見韓秋……韓秋兒那毒婦了,也不要再見皇后了。」

「我知道了,」韓國公撓了撓頭:「你姑姑雖不怎麼吭聲,但做事一向謹慎,我手裡的這本脈案是在我書房的書架上發現的,還有一本理應被她藏在了平陽侯府,可是平陽侯府已經被我翻了個遍,沒有。」

「再翻一遍,」韓勉說到:「不管怎麼樣,咱們一定要找到太后娘娘那本脈案,您手裡的這本幾乎不能證明什麼,只有找到太后娘娘那本脈案,證明太后娘娘當年誕下的大皇子是個死胎,咱們才能跟太后娘娘談。」

這邊韓國公父子正在為保韓氏一族而絞盡腦汁,那邊皇宮裡,皇帝終於下定了決心,要給北遼國主去信。他顫抖著手,寫好密信,蓋上玉璽,就招來了暗衛:「你去把這封密信送到北遼。」

暗衛接了密信就出宮了,不過剛出宮沒多久,就被人給伏擊了,暗衛力抗許久,終是不敵,咬了毒藥自盡了。

肅親王府思過院,肅親王看著手中蓋了玉璽的密信,氣得兩腮都鼓了起來,後終是壓抑不住,嘭的一拳打穿了紫檀木書案:「混帳東西,我本以為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不會做出這通敵賣國的事,沒想到終是我高估他了。」

「呃……,」肅親王彎下腰,左手捏著自己的左腿膝蓋。今天外面的天陰了,他的老毛病就又犯了,不過相比於身上的病痛,更讓他痛心的是宮裡那一位。雖然他從不承認皇帝的身份,但據他所知皇帝確確實實是先帝的種。就因為皇帝身上留著皇室的血,他做出這樣賣國的事,才叫他更難以接受。

肅親王恨趙毅,但從未有過今天這般恨他,如果不是趙毅所謂的失手,他也不會瘸了,那今天大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內憂暗湧,外患環繞:「老九,你可要撐住,不然咱哥倆就真成亡國奴了。」

肅親王揉了揉左腿的膝蓋骨,就拿起了案上的毛筆書寫了起來,不過他剛寫了幾個字,就突然停下了,沉思兩息,便對著門外叫:「小友子。」

「奴才在,」小友子一直守著門,沒有進來。

「你去準備一下,明天本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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