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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他父親跟他談話之後,他就不怎麼去後院給他母親請安了,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知道了,我這就去。」
「這就好,」青檀低垂著頭,稍稍看向趙謙來時的方向:「大爺您先去孑然堂,奴婢還要去門房,託小悶子跑一趟第一樓。」
「好,」趙謙沒有多問就直接離開了。
青檀走向門房的方向,遇到一個拐角口,就躲了過去,等了一會,見趙謙走遠了,她才從拐角地方出來,急匆匆地去了趙寅的書房。
趙謙到孑然堂的時候,馮氏正在煮茶,他走了進來朝馮氏拱禮道:「母親,兒子來給您請安。」
馮氏瞥了他一眼,當初生這個兒子,她也是拼了命的,就是不知道這個兒子心裡還有沒有她這個娘:「你來了,坐吧。」
趙謙坐到了馮氏左下手的椅子上:「今早府裡那事沒嚇著母親吧?」對於那些死士的死,他也是十分痛心。他管著東南軍的軍餉已經好幾年了,自是知道培養一批死士或者暗衛要花費多少金銀。一夜之間,兩千死士都沒了,可昭親王一早上竟還有精力跑去輔國公府廢了安王,這大概就是差距。
馮氏朝趙謙招了招手:「你過來,嘗嘗我剛煮的茶。」
「是,」趙謙來到馮氏身邊,接過她遞過來的茶,小小抿了一口,品了品:「茶香撲鼻,味道清醇,母親煮茶的手藝堪稱一絕。」
馮氏笑了,坐到榻上:「好喝就多喝一點吧。」
趙謙貌似很喜歡一般,喝完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母親今日叫兒子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也沒什麼事,就是見你幾天沒過來請安,心裡有些擔心,」馮氏笑看著趙謙:「謙兒,青檀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她見兒子的眼神越來越空洞,就扯了個問題試試他。
此時趙謙的神智就好像已經如他的眼神表現出來的那樣,聽到馮氏的問話,他本能地把他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她說要去門房讓小悶子代跑第一樓,不過她沒去門房,而是去了書房。」
馮氏見狀,便拉著他去了邊上的小書房:「你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事?」
「籌措軍餉,」趙謙依舊如實回答。
「軍餉哪裡來?」
「國庫……」
一盞茶之後,馮氏拿著手中的兩張紙,心徹底死了:「原來……原來我這麼多年的付出,竟會得來這麼個下場,你走吧,不要再來孑然堂了,你就跟你那個父親一樣,都是狼心狗肺。」
趙謙聞言,木木呆呆地走出了孑然堂,只是馮氏不知道趙謙出了孑然堂,眼神就清明瞭,他頭仰起看天,眼角有了丁點濕潤:「娘,兒子只能為您做這麼多了。」他不能背叛他父親,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娘死。
他娘身邊的青檀早就是他父親的人了,至於那藥,東南軍已經用了很多年了,這還要多虧了那青檀。他今天之所以陪著他娘演戲,就是希望她能對父親死心,到時京城亂了,她也能按著他給的密道圖離開這裡,至於他,就只能生死由命了。
昭親王府的前院書房裡,嚴明到的時候,安平伯兩兄弟已經在座了:「兩位舅兄今天是來接岳母大人的?」
安平伯兩兄弟起身回禮:「你也來了,可去給太后娘娘請了安?」
「請了,元娘也來了,這會正在壽安堂太后娘娘那裡,」現在京城形勢越來越詭異,嚴明今天去都察院點了個卯就立馬回家接了他娘子過來了:「王爺呢?」
提到昭親王,安平伯臉上的神情就好看不少:「王爺帶著小王爺騎馬去第一樓給太后娘娘買脆皮鴨了。」
第一樓的脆皮鴨天下聞名,剛剛在後院,小王爺收了紅封,就被後來的昭親王給帶走了,看昭親王牽著小王爺,父子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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