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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晟之垂著頭恭恭敬敬道:「日日夜夜做文章,不敢怠慢。」
楊崢想勉力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這幾個孩兒裡,唯有楊晟之與他長得最像,且有個穩重的性子,小時候頗聰慧喜人的,但越長大反而越痴呆,聰明靈氣全不見了,連秀才也是考了兩次才中。楊崢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你去吧,我讓帳房給你支五十兩銀子做考試的資費。你大哥不喜科舉,說那是沽名釣譽的行當,你二哥天資駑鈍些,這代楊家是否能重入官場,便看你的了。」
楊晟之忙拱手道:「不敢辜負爹爹殷勤期盼。」
楊崢見他說個話還一板一眼,暗道楊晟之果是讀書讀傻了腦子,日後需找點差事讓他歷練歷練,通些人情世故才是。擺擺手便讓他退下了。楊崢站起身對柳夫人道:「你好好歇著罷,這幾天往梅家去一趟,多送些滋補的吃食和藥材。」
柳夫人道:「我曉得,我還特地請了妙顯大法師加持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玫瑰紫晶佛珠,上面還刻了心經和大悲咒,戴在身上最是靜心辟邪,全金陵就只有這一條呢,趕明兒個我就親自送去。」
楊崢點了點頭道:「親家母信佛,送這個最妙不過。」又見楊昊之垂著頭站在旁邊,瞪了他一眼道:「在這裡杵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書房!」說完便往外走。
楊昊之見其父面色不善,早就唬得一陣陣膽寒,一邊跟在楊崢身後往外走著一邊回過頭忙不迭給柳夫人打眼色。柳夫人使眼色安慰,見那父子出了門便急忙喚來兩個老嬤嬤,命好好在後頭跟著,守在書房門口,若是老爺萬一動怒便趕緊回來通報。
待進了書房,只見已在房中坐著的人均齊刷刷站了起來,彎腰恭敬道:「老爺。」楊昊之微微抬眼一瞄,見那四人均是楊家有頭臉的管事,心中暗道不好。楊昊之本是個愛吟風弄月的性子,對科考仕途、生意經濟一概興趣全無,故而其父讓他管理家業,也不過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自然不很用心,出了紕漏也是手下人幫著遮掩彌補。今日書房裡一連來了四個管事顯是事情出得不小,已到了瞞不住的地步,楊昊之又做過不少偷手,一時間心如擂鼓,冷汗都從額上滾了下來。
楊崢走到書案錢拿了一本藍色的帳簿,「啪」一聲丟在楊昊之腳下,厲聲道:「你自己翻翻看!」
楊昊之撿起來一瞧,知那帳簿是碼頭往來出貨的支出,他翻看了兩頁,實在瞧不出什麼端倪,偷看了一眼楊崢,只見自己的爹爹正黑著臉瞪著他,只得硬著頭皮道:「兒子……兒子請父親指教。」
楊崢道:「前兩天那批絲綢是從那管的河口出的貨,往來錢銀也均由你經手。到底賺了多少你可知道?」
楊昊之道:「帳簿上寫得清清楚楚,曹莊河口五船貨,共一萬兩千兩銀子,除去一路吃喝花銷和船隻損耗,以及上京打點等,最後應有八千兩銀子的純利。」
楊崢怒道:「放屁!那批絲綢均是上等的雪緞,除卻孝敬宮裡頭各位主子的,剩下的貨至少有兩萬兩的進項,怕是今年咱們做的最大一筆買賣了!你個敗家子,轉眼便將錢抹了一半!說!是不是你又在外頭闖了什麼禍,貪了公中的銀子打點?」
管事們忙道:「老爺息怒,大爺怕是有隱情稟報。」
楊昊之登時一呆,而後連連叫屈道:「這是陳管事向我稟報的,兒子才記錄在案,若是貪了一分一厘,我便撞死在爹爹面前!爹要不信便拿陳三德前來對質!」
楊崢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前幾日他害了頭疼病,故而沒有親力親為,也想著讓楊昊之歷練歷練,便放了手,可誰知這樣一筆買賣,楊昊之竟沒有親手打理,反而讓個管事的回稟幾句完事!楊崢本就是個霹靂火般的性子,此刻更是怒髮衝冠,上前便狠狠抽了楊昊之一記大耳刮子,咆哮道:「畜生!還等我拿他對質,陳三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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