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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夫人笑道:「這就是了,我看著也好,我略套問了幾句,看樣子弟妹也樂意。待芳兒中了進士錦衣還鄉,咱們就到梅家府上提親,雖說梅家門第高了些,但芳哥兒也是極爭氣,不是我說嘴,多少王孫公子都比不上他。」說完又見抱琴蹙著眉坐著不語,略一沉吟便知其中有事,推了抱琴一把道:「愣著想什麼呢?」
抱琴忙笑道:「沒想什麼,只是琢磨著給大爺做衣裳還沒好。」
段夫人道:「甭想騙我,你這丫頭最是老實,臉上藏不住心事,你定是聽到撞到什麼事兒了,若是跟婉姑娘有關,便只管告訴我。」
抱琴張口欲提,但又轉而想起文杏說話,便又把嘴閉上,左右為難間,又聽段夫人道:「我知你事事處處都為芳兒著想,若是有為難事也不妨,我必不怪你。」
這一句話卻撞進抱琴心坎,她自小至大眼中唯有一個吳其芳罷了,如今後半生都系在他身上,唯恐他錯娶妻室,便將雙、回二人話對段夫人說了。又道:「太太別生氣,我也不是願意跟姑娘小姐們嚼蛆。我服侍大爺一場,只盼著他平安,日後娶一房賢淑妻子,也是我造化。我今兒把這事兒告訴太太,也是想討太太一個主意。」
段夫人擰著眉久久無言,半晌才道:「今兒個弟妹倒是跟我提了,說婉玉今兒個受了氣,因為是過繼來,下人和各房親戚都在背後亂嚼舌頭,她那兩個侄女就踩了婉玉不是。還說婉丫頭生母去得早,前些年在柳家也沒少受人擠兌,也怪可憐見。我聽了還順著勸慰了幾句。若是婉姑娘為個男人投了湖,也不知有內情沒有,但不管怎樣,終究也不是體面事。」說到此處拍了拍抱琴手道:「我兒,幸虧你告訴了我,咱們剛來金陵,對婉姑娘先前事兒一概不知,如此看來需找人好好打聽打聽才是了。你這般替著芳哥兒打算,我日後也不會虧了你,你便放心罷了。」抱琴連連答應,心下安穩,暫且不表。
此幾日無話,卻說到了正月初七時候鬧出了一樁天大事。妍玉使了個金蟬脫殼法兒,留了封書信,帶著丫鬟紅芍和楊昊之私奔了。楊柳兩家登時大亂,柳壽峰氣得病倒在床,一時大發雷霆,一時要將妍玉趕出家門,一時又痛哭流涕自言顏面盡失對不起歷代祖先。楊家也四下裡派人尋找。兩家雖竭力將事情向下壓,但奈何紙裡包不住火,風聲還是傳揚出去了。婉玉知道了愈發憂心忡忡,待正月十五一過便忙派人將珍哥兒接了回來。
如此整個年下便這般過了,待至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便是會試日子,三場考過,杏榜一發,梅書達、吳其芳和楊晟之三人均高中了貢士。待三月十五日殿試考過,梅、楊、吳三家均是點燈熬油等信兒,等了七八天,方有快馬報喜回來,方知梅書達和吳其芳均中二甲,楊晟之考了第三甲頭名傳臚,喜訊傳來,眾人無不喜氣盈腮,各家均放炮慶賀,開祠堂祭祖,不在話下。
楊崢這些時日因楊昊之之事正煩惱不盡,只覺因這孽障得罪了梅家,如今更與柳家交惡,但此時楊晟之高中喜訊傳來,楊崢不由精神大振,大喜之後,心中又默默想道:「即便楊家頂著皇商和戶部虛銜,再如何富有,但終究是從商最末一流罷了,事事處處要看梅、柳兩家臉色,若是朝中有人那又何愁家業不興?晟兒看著呆笨,不過是個老實憨厚庶子,這些年來雖無大錯,但看著也不出挑,想不到如今竟成了最出息一個了!只怕楊家還要指望於他,往日裡我待他生分了些,從今往後便再不能如此了。」
想到此處,楊崢忙到庫房裡,命人開啟櫃子將最上等料子取來,緙絲,提花,二色金、雪綢,不一而足,精心挑了十幾匹,命人拿去給楊晟之重新裁製新衣;又從帳上撥了八千兩銀子,找了可靠管事送到京城給楊晟之打點;拿出銀子來打了一副赤金點翠紅寶石頭面親自送到鄭姨娘處,而後連續幾晚都在鄭姨娘房裡歇了,鄭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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