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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瀾點頭。

她之前購買過香，又拿著靈魄，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初箏：「你確定他不是生理疾病？」

「不是，我確定！！」葉瀾一臉的篤定。

初箏從桌子底下抽出一張契約，握著筆慢吞吞的寫了起來。

葉瀾只覺得房間裡太安靜，讓她心底發毛，如果不是對面還有個人，她此時大概都不敢坐在這裡。

初箏寫完契約，推到葉瀾面前：「簽字。」

葉瀾看一眼契約，拿筆寫自己的名字。

「見到人後我可以按事情難度隨時增加報酬。」初箏在葉瀾簽完字後，才慢悠悠的道：「當然，簽下了就沒反悔的餘地，不管什麼結果，都不會退還。」

葉瀾：「……」

草！

奸商！！

「還有問題嗎？」

葉瀾：「……」

契約都簽了，她還能有什麼問題。

初箏收回契約，並示意葉瀾將東西給她。

葉瀾深呼吸一口氣，把靈魄遞給她。

初箏拿著瓶子晃了晃，隨手扔進桌子抽屜裡：「走吧。」

葉瀾詫異：「就……就這麼去？」

「不然？」初箏把機器人從角落翻出來揣兜裡：「你還想怎麼去？」

「不需要準備的嗎？」

「準備什麼？」

「……」

她怎麼知道準備什麼……至少也得有什麼道具之類的吧？

——

京南城涵蓋區域非常大，各區建築風格也不一樣。

葉瀾帶初箏去的地方，算得上是高檔小區，進出都需要驗證登記。

葉瀾帶初箏上樓，開門，請她進門。

房子不算寬敞，陳設簡單。

初箏進門就聞到一股藥味。

葉瀾推開一個房間的門，看向初箏。

房間裡，捆著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的男孩子，臉上都沒什麼肉，差不多是皮包骨。

「他是我弟弟。」葉瀾道。

屋子裡味道很大，初箏站在門口沒進去，吩咐葉瀾：「通風。」

葉瀾搖頭：「不行，只要開窗他就會醒。」

初箏：「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

「你既然請我來，就不要質疑我。」

「……」

葉瀾去把窗戶開啟，果然開窗的瞬間，床上的男生就掙開了眼。

那雙眼睛怎麼來形容呢……反正不像人，像只野獸。

透著原始的野性和幽深，讓人瞧著害怕。

隨著男生甦醒，身體也開始掙紮起來，喉嚨裡又奇怪的嘶吼聲。

葉瀾站在床邊，雙手抓著自己的衣服，滿是驚恐和害怕。

又要開始了嗎？

只要一開始他就會開始嘶吼，想要撕碎所有人，暴戾、殘忍。

初箏從門外進來，抽出一張紙，隨意按在男生額頭。

幾個動作非常連貫，不見半點拖沓和遲疑。

葉瀾看著床上的男生彷彿被定住，下一秒就是軟下去，那低低的嘶吼聲也不見了。

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葉瀾也像是被定住了。

停……停下來了？

葉瀾嚥了咽口水：「我弟弟他……」

初箏掀開紙巾，掃一眼男生的面容：「這樣子多久了？」

葉瀾：「從我發現異常開始算，差不多三個月了。」

最開始發現異常，是因為她覺得弟弟突然會有些奇怪的舉動。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正是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