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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整個山洞。

「塗厭。」

初箏叫一聲。

塗厭轉過身來，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那雙濃黑如墨的眸子裡，一如既往的陰沉，像是壓抑著無盡的黑暗。

「塗厭！」老頭眼神一凝，鋒銳如刀的目光落在塗厭身上：「你為何屠殺我族人！」

塗厭皺眉，視線落在初箏身上：「不是我。」

他給初箏解釋的。

解釋完，塗厭就移開視線，他做事，何須向她解釋。

塗厭身體一閃，消失在山洞裡。

老頭身體也是一閃，初箏趕緊轉身出去，塗厭和老頭的身影在山脈間顯現，她立即追上去。

「塗厭，螣蛇族何處得罪你了，你要殺我全族！」

老頭憤怒含恨的質問，穿破雲層。

沒人回應他。

天空之上，只有兩道殘影，不斷在空中交匯分開，沉悶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大大大王，你說這些……是塗厭殺的嗎？」

「不是。」

「大王？」吞象錯愕的看她：「你怎麼這麼篤定？」

初箏沒答。

她手腕轉一下，銀線落在地上，以她為中心，四面八方的散出去。

空中聲音忽然消失。

初箏抬頭看去，虛空裡只剩下老頭，塗厭不知蹤跡。

老頭赤紅著眼，氣得咆哮。

「塗厭有本事你別躲著！」

「塗厭你給我出來！」

「塗厭——」

老頭的聲音不斷在山脈間徘徊，回聲滌盪。

「大王你去哪兒，等等我……」

吞象突然發現初箏往外飛，趕緊跟上去。

——

盤龍崖外不遠處的一處山洞，元寧躺在裡面，此時已經醒過來。

元寧捂著胸口坐起來，往外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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