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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笑不動聲色地望著他,幾秒鐘後重新恢復笑容:“那有蛇嗎?”
李溯面無表情,手裡在把玩幾根枯黃的草。他紋絲不動說:“你腳下。”
百里笑當即嚇得跳起來,卻看到李溯仍舊站在原地,一臉事不關己表情地說:“這個時候,蛇早就入土了,哪裡還能看到。”
少年捂著胸口,怒極反笑,卻又沒法對李溯發作。
李溯轉背,距離早讀還有一會兒,宿舍大概也開門了,遠遠能聽見高中生們為迎接新一天所發出的響動。他低頭,踢飛擋路的枯枝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百里笑一聲不吭,靜靜順著李溯視線所及的方向看去。
密林間什麼都看不分明,只有重重疊疊的綠蔭形成屏障,將他們排除在高中生的世界之外。
百里笑沒頭沒尾開口,說了這樣突然又突兀的回答。他說:“我試著翻學校的圍牆。”
李溯回頭,深色淡淡地看過去。
“但是我爬不上去。”霍然的敞開心扉令人始料未及,但卻不會燙傷任何人師徒接觸的手指,李溯默不作聲地傾聽,而百里笑也就這麼徑自說下去,“明明看姐姐爬的時候很輕鬆。從小她就很擅長做危險的事情。之前我跟李溯哥哥你說過吧,我姐姐她,對於我爸媽的冷落不以為意、毫無想法。其實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沒有人出生就是強者。
在剽悍的動物,剛出生時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幼崽,能被輕易踩踏撕咬至死。
百里顰也有過不理解現實的曾經。不能理解為什麼爸爸媽媽更照顧弟弟,不理解遺傳病意味著什麼,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沒像其他孩子一樣得到充沛而燦爛的愛。
她也犯過弱者才會犯的錯誤。
“我爸爸經常突然發病,需要注射因子,也需要送去醫院止血,媽媽要照顧爸爸。小時候,有那麼一段時間,我跟著姐姐一起回家。”百里笑說,“那時候姐姐很討厭我,所以經常故意甩掉我提前回去。”
描述那一天時,百里笑自己也很詫異。明明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百里顰翻過牆時的背影,他卻始終記得很清楚。
年幼的他自己一個人回家。
事實上他對於父母的過度關愛也有不滿。他們的愛語、他們過度熱烈的期待無一不令他窒息。
直到有一天,他終於也實施反抗,和以甩開弟弟作為反抗的姐姐一樣。
百里笑離家出走了。
說是離家出走,其實就是放學被姐姐甩開後沒有如以往般按時回家。百里笑獨自一人坐在附近的公園蕩了一下午鞦韆,於他而言,或許什麼都沒發生,但等他回家時,一切就已經改變了。
百里笑平靜地往下說:“爸爸媽媽順理成章把錯怪罪到負責接送我的姐姐身上,她也承認自己故意丟下了我,然後——”
百里顰被送去爺爺奶奶家。
離開時她沒多看百里笑任何一眼。
“跟她一起混的狐朋狗友都是以兄弟姐妹相稱,她一直不希望他們知道這個。我剛上初中的時候,有一次她回來,我又想離家出走,推開門就衝出去。當時她來追我,我就……當著她那個姓江的朋友,說了以前的事。”百里笑盯著杯子說,“我想跟她一樣翻圍牆,可是根本做不到——
“說到底我還是逃不到哪裡去。姐姐只是個別,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那麼強。”
百里笑起身時笑容如波光粼粼的河面,閃亮而生動,卻又不容置疑,也無可撼動。
他偶爾也回想自己和姐姐一起玩耍的情形,但一切早已不可挽回。即便偶爾想要再說和做些什麼,一旦目光交匯,就能感覺得到姐姐的疏離,這樣的疏離又會刺傷他,令他也身不由己地歇斯底里。
姐姐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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