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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吵架。
陳立洲端著一杯水。他在家見慣了她出浴的樣子,伸長手,在她的頭髮梳了下,說:“你忘了我媽說,溼頭髮要及時吹乾。”
“知道。”陳烏夏點頭。
兩兄妹很簡單的一個動作。李深支額在沙發,看完了全程。他正在和團隊開視訊會議, 這一走神, 對面就有人喊:“老大?”
李深重新回到正事上。會議結束,他給前臺打了電話。
陳立洲翹起二郎腿, 笑著看李深。
“陳師兄, 正好有人退房, 我訂了一個標間, 有兩張床。睡沙發太委屈陳師兄了。她明天還要治療, 讓她在這裡安靜休息吧。”李深說得義正言辭。
陳立洲瀟灑極了,“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李深面色冷然,過去敲了敲房門。
包著幹發巾的陳烏夏走了出來。
他眼睛只在她臉上逗留半秒,“陳烏夏,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他主要強調“我們”,他和陳立洲。
就這樣,陳烏夏安安穩穩地度過了舒心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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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是不錯,但陳烏夏的針灸治療,做完五天,和原來的三天也沒有區別。
李深直接問:“醫生,這樣的話,第三個療程還有必要嗎?”
醫生說:“我經手的患者,有些症狀會加重,有些會減輕,最怕的是紋絲不動。一般三到五次沒有效果,就會比較棘手了。”
李深:“謝謝醫生。”
陳立洲和陳烏夏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望,兩兄妹互看一下,安慰都在對方的這一眼。
這是李深找的第一個醫生。想到過去三年,陳烏夏經歷過無數次和今天一樣的失望。他的自厭又浮上心頭。
回程路上,陳家兄妹買了當地的蠟染衣服。陳烏夏給班上的幾個同學帶了手信。之後,她去洗手間。
剩下兩個男人了。陳立洲才看向沉默的李深,“才第一次就打退堂鼓了?”
“不是。”李深一手搭在行李杆,“我窮盡一生也會帶她治病。但是心疼。”
陳立洲挑了眉,沒說話。直到見到陳烏夏笑著朝這邊走來。
“李深,過去的三年,烏夏心理負擔重。自從你回來,她笑容多了,人也跟著活潑。”陳立洲說:“你一臉沉重做什麼?我才該沉重。疼愛多年的妹妹,為了外人竟然和我撒謊了。
李深:“也不是撒謊,確實沒有發生什麼。”
陳立洲哼出一聲:“你的進攻是深思熟慮,防守同樣也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動的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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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和陳立洲飛去了北方。
陳烏夏走進校園,給自己做了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還沒走到宿舍就有打量的目光投過來。一個同班女生走過來,笑說:“陳烏夏,難怪說,有錢人都很低調。你藏得太深了。”
陳烏夏乾笑。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又不能直接說,跑車是借來的。她岔開話題,問起實習的事。
國慶前一天,劉雅臉黑如炭,等於撕破了臉。
陳烏夏正想,一會回到宿舍怎麼相處。開啟宿舍門,劉雅不在。吳婷貝也不見人。
“回來了啊。”黃紗洗了臉,正在拍爽膚水,回頭說:“我提前回家,又錯過了見帥哥的機會。聽說那一天你很風光。”
“沒有。”不提那一天了。陳烏夏問:“她倆還沒回來?”
“嗯。”黃紗說:“你們本地人就是好,吃完晚飯,坐個地鐵就過來了。”
陳烏夏整理了床鋪。
過了一會兒,吳婷貝跳著進來,放下揹包,抱住陳烏夏的床杆,仰頭說:“夏夏,你身邊還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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