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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練練吧。

在他忍耐著不適感在自己身上實驗時,謝瑛也已悄然洗了澡,換上嶄新的官袍、紗帽,推開側門走進了臥房。

因為崔燮之前裝著看書,房中燈火挑得亮亮的,燭影躍動,照得一室明如白晝——更清清楚楚地照見了內側架子床上,正靠坐在側面被摞上,衣衫半褪,垂頭喘息著自瀆的那個人。

謝瑛腦中“嗡”了一聲,眼前的世界霎時被擠得極為狹小,除了視線中心那個人外,什麼都看不到。從門口走到床邊短短几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他恍如走在滿地鐵蒺藜的戰場上,幾步就踢到了些什麼,在房中振起一片脆響。

而他竟渾然不覺,仍舊一步步邁向床邊,心中戰慄,憐惜地說:“燮哥,你,你何須這樣……”

那些聲響卻如同震雷一樣響在崔燮耳中,他驀地抬頭看向謝瑛,整個人仍保持著那個羞恥的姿勢,弓著身坐在那裡,慌張得無以復加。他心頭也是一片空白,身體就像已經不是他的一樣,在巨大的羞慚惶怖之下僵硬地撐著,全身肌肉與心跳一起微微顫抖。

直到謝瑛走過來,一條腿跪在床上,緩緩擁住他,他心中那種被雷劈過似的異樣驚慌才漸漸消融,然後重新意識到自己正處於什麼姿勢。

……兩輩子的臉都給他丟光了!

他急著拔出手指,悄悄在身下被褥上抹了兩下,想藏到背後去。謝瑛卻緊抓著他那隻手,在仍舊沾著漚子的滑潤手指上親了親,動情地說:“想不到你為了我,竟肯做這樣的事,我實在、我實在不知該如何疼你才好……”

他緊抱著崔燮,在他滾燙的臉上輕吻,卻捨不得碰他的身體。

崔燮驚惶的心慢慢被他安撫住,縮在他懷裡嚅囁地說了幾句:“我不是,我那個,我就是……”

他感覺得到謝瑛的激動,也感覺得到他那種和自己一樣小心翼翼的剋制,那顆心也像是被他輕輕的捧在掌心,溫暖又舒適。連他自己都聽不懂在說什麼的急切辯解聲慢慢低了下去,他捧著謝瑛的臉重重親了一陣,咬了咬牙說:“我……算了,還是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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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雖然是國子監要上學的日子,可崔燮已金榜題名,成了中試舉子,自然就算是已經肄業了。

不只三月初二,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他都可以留在謝家研究武備。可惜謝瑛不肯留他,非要他回家好好複習準備殿試,他實在無可奈何,只又留在謝家讀了半天書,牽著小白馬回家複習等著殿試了。

殿試的策問題與平常考試不同,一篇策問得抵得上七篇經義、五篇策問的長度,少說也要上三千。許多考生就是因為平常寫慣短文,到考場上敷衍不出長篇來,好好的前二三十名的中試舉子,殿試出來就落到了三甲。

好在崔燮是寫了多年論文出來的,小論文不上二三千都不好意思見人,畢業論文一兩萬也不是沒整過。雖然他來到大明後基本沒練過那麼長的文章,但多年的經驗在心,讓他對寫長文毫不畏懼,更不會像尋常考生那樣無從下筆。

這個經驗自然就是注水。

殿試策問題目都是三四百字的長題,只要按著題目一句一句擴寫應對,多加幾句情感真摯的歌功頌德,三千字小論文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剛辦了場簡陋卻圓滿的婚禮,跟心上人滾了床單,正是心氣兒最昂揚的時候,幹什麼都不知道累。從謝家回來後,他就拿著楊一清師叔抄來的歷年真題,和同鄉同年們一道每天練習,直練到三月十四才安安穩穩歇了一天。

三月十五日,成化天子御奉天殿,以三位大學士與翰林侍讀、侍講學士,京卿、詹事府堂上官等為讀卷官,兩位考試官並至聖前請策問題目。

天子提筆親自寫下題目,吳寬肅容侍立在一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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