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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幫著錦衣衛辦差,他也沒機會免費住進通州客棧,得到京里名醫用心治療。不是因為他在那個案子裡略有作用,傅知州和劉師爺也不會知道有他這麼個小角色,更不會蒐羅那些科考實用的書給他。
到了遷安之後也是如些。看似是靠他自己努力工作、學習拼出來的事業和小三元,可他心裡十分清楚,謝瑛給他請的那張御筆牌匾才是他在鄉下安身立命的之本。
若不是有高公公和錦衣衛下縣頒旨,還特地叫他過去露了臉,戚縣令那麼個清高的人會提點他一個五品郎中之子?王公子這個三品指揮使的兒子,會情願放下身段兒和他一個童生都不是的人結交?
若無這張聖旨撐著,致榮書坊賺了那麼多錢,崔榷夫婦能不找他要?
崔燮心裡清楚的很,當初若沒遇上謝瑛,沒有他這麼不計回報的幫助,他求學之路絕不可能這麼順利。或許在謝瑛看來,這只是舉手之勞,可在他來說卻是絕大的恩情。
可是他對謝瑛的好感並不是從感恩裡生出來的,而是最原始、最本質的……
知好色而慕少艾。
因為他長得好,脾氣好,又溫柔又體貼,除了性別哪兒都符合他夢中情人的要求。而性別問題……自從他承認自己也不什麼宇宙直男之後,也不是個問題了。
如果換了別人幫他,他也會盡力回報,可絕不會半夜做夢都夢到那個人,更不會這麼痛快地承認自己彎了,還跑去跟人表白。
他不是不懂得感情和愛的高中生,他是……擁有2T硬碟,也曾半夜跟同寢的哥兒幾個閱盡千帆的成年人。
他猛地握住謝瑛那隻手,低聲說:“別人幫我我當然也會謝他,傾家蕩產的謝也行。可是能叫我寤寐思服的,卻唯有你一個。你若實在不喜歡,我以後不說這話了,但是你要我滅去這點關雎之思,我也做不到。”
他手心裡微微出汗,謝瑛的手卻是乾燥的,顯見沒有他這麼緊張。在這種表白不成功就要連朋友都做不了的緊要關頭,他還能注意到這點細節,甚至有點擔心謝瑛會不會嫌他手溼。
幸好謝瑛並不在意這點小問題。
他任由崔燮抓著自己,低聲問道:“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知道我們錦衣衛在清流中是個什麼名聲?你若說是感恩我當初救過你,願意和我家有往來也就罷了,那是你知恩圖報。可你若是鬧出和錦衣衛有私情的傳聞,這些年積攢的好名聲可就都要付諸流水,清流中再無你立身之處……”
“你若真有喜歡南風,到哪裡找不到解意的人?尋常人好這個,包戲子、養小廝都能解決,你那個小廝……原先叫捧硯的那個,不也挺標緻機靈麼?”
崔燮叫他說的生生打了個寒戰。
跟捧硯?那不跟搞自己大學的室友一樣嗎?他們那是純親友,沒別的意思!
他催著小馬往前貼了貼,用力扒開謝瑛的手指,將自己的五指插進他指縫裡,掌心相貼,直直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平生也見過不少人,無論男女,從未動過這般念頭。謝兄若果真對我無意,我也就死心不提了,可是你那天分明已是有了答應的意思……”
七夕臨走時還握了握他的手呢,怎麼一轉眼又要分手?是不是有人背後說他的壞話,勸謝瑛跟他斷了?
他的手指尖握到發白,恨不能兩個人的手就這麼長到一起,表白失敗了也別分開。
謝瑛低頭看著他的手,臉色平靜,呼吸輕緩到幾乎聽不清,低聲問道:“我還有一事要問……你可曾嘗過男女之情麼?知不知道‘南風’究竟是什麼?”
“我雖沒試過,但是……”我理論經驗豐富啊!給你畫新曳撒設計圖時差點看了好幾部“金瓶”兩字打頭的片子呢!
謝瑛忽然身子一低,長臂託著他的腋下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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