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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筆畢竟不如毛筆,他們揉鉛芯時兩頭搓出的尖兒落在紙上,一下子就把紙勾破了。或是有時寫著寫著折斷了,斷掉的邊緣就像個小刀片兒似的,也能在紙上拖出個大口子,而且越是細薄的好紙越愛破。
做公子的,寫字時又偏得用好紙,要是找不著合這墨條相配上的紙,燒出來墨條也寫不了字,那這墨條又有什麼用?他這燒墨的人又有什麼用?
小申哥想得明白,做事自然不肯敷衍:一會兒燒墨條、一會兒試紙,折騰了許多天回來,終於研究出了結果——
生皮紙、棉紙、宣紙都不好用,竹紙略微好些,必須是吃了礬水、塗布過白粉的紙箋才行。若有那種塗布粉臘、用石頭砑光過的厚實箋紙就更好了。
他捧著東西回去跟叔叔一說,崔良棟便覺著侄兒辦事用心,足當大用。於是也叫他跟著自己,拿上那些東西和這些日子記的帳,叫他在公子面前露露臉。
小申哥頭一次進府,頭一次見著大公子,眼都不敢抬。他半是緊張,半是激動的,說話都有些結巴,磕磕絆絆地把自己這些日子怎麼燒鉛筆、怎麼試紙張的過程都說了。
崔燮拿過筆芯,見他都拿繩子纏結實了,拿起來就能寫,便先誇了他一聲“精細”,而後拿起筆試了試。寫字時手感滑利,握筆也舒服,和用墨條時差不多,只是字跡顏色淺些,大約和5B、6B的鉛筆差不多。
他舒舒服服地寫著字,小申哥看他臉色舒展開了,像是極滿意這筆的樣子,忍不住又補了兩句:“這墨條最好是在厚箋紙上寫,紙越厚、越結實滑韌越好。小的猜著,居安齋賣的箋紙畢竟最好,京里人都爭著買的,公子若用那些寫字,豈不又好用又有面子?”
……罷了,他們家還沒闊到拿四錢銀子一張的紙箋寫字的地步。
崔燮搖了搖頭,笑道:“你的鉛筆燒得不錯,回頭就照這個燒他幾斤來。回頭咱家人隨身都帶一隻,正經的東西不用它寫,平常隨手記個事,寫在牆上、桌上都行,拿水一擦就掉了。就是沾了衣裳也好洗,不似墨汁那麼壞衣裳。”
不過京裡的箋紙太貴,用著心疼。還是他們遷安的紙便宜,就讓老家的人捎東西來時都給他帶點普通的粉箋來就好了。
他拿著那幾枝用麻線纏得粗粗胖胖,筆尖旁還露著線頭的手工鉛筆,立刻就換下了平常用的柳炭條,迫不及待地帶到學校去了。
八月上旬會講多,復講少,正是記筆記的高峰,他體會著用新鉛筆的快感,一時抄筆記,一時去彝倫堂借,連羞恥的貼考卷PLAY都扔到腦後了。
他把這事淡化了,別人卻加意留著心呢。這次貼卷後,他的考卷沒編訂入冊,積攢到秋末再交到翰林院封存,而是連著當月的仿書一併叫高太監遣人取走了。
高公公自己就是翰林小班教出來的,司禮監這職業清雅一點兒也可以叫內相,看文章和墨帖的眼光自然相當不錯。拿到卷子先不看內容,只那滿紙圓光黑大的館閣體,就替皇上點了點頭。再看文章詞句,也是破題深刻,立論周密,氣大聲宏,如同一個滔滔雄辯之人在眼前議論,令人不得不折服。
這文章寫的!
這精神!這氣脈!這文法!
跟他那首應制詩簡直不是一個人寫出來的!
高公公反反覆覆看了多少遍,幾乎從文字中看出了潛沉在崔燮思維中的唯物辯證法,越看越覺得他的文章沉厚,有根底。
科舉文章本出於經術。唯經義吃得透,理學學得明白,能發自己的念頭,才有底氣寫出這樣氣勢雄渾的文章。若經學工夫不足,文章寫得再花團錦簇也沒根基。縱然竭蹶步趨,盡力擬學別人的文章,文字也是虛浮拘束的,他們這些浸淫理學的人一眼便能看出其空虛軟弱。
這幾篇文章確實不像那些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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