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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寫下早已預備下的“大矣,無以加矣”作結句,安心地吐出一口濁氣。
這吐氣的聲音卻比他平常呼氣重得多,還帶回音的。崔燮忽覺著不對,抬頭四下看看,卻見一道青衣身影正倚在桌前,手提一方小印,垂著眼認真地看著他的卷子,神色微舒,彷彿也才剛鬆了口氣似的。
原來是學政巡場。
他剛才好像就只在低頭寫卷子,沒幹別的吧?莫非是旁邊的學生不老實,把學政引過來了?
他盯著那襲青袍和學政手裡的朱印多看了幾眼,陳提學微有查覺,伸手在他桌面上重生一按,低聲訓斥道:“做你的題目,看本官做什麼!”
陳大人揮揮袖子,轉身走了,那隻硃紅的小印卻沒往他卷子上印,弄得那些喝口水都要印上一印,將卷子降一檔評分的考生們好生失落。
崔燮低著頭,只當看不見他們的幽怨,接著做那道“詩云周雖舊邦”。
大學上也有“詩云周雖舊邦”一句,但引用此句是為用“周雖舊邦,其命維新”闡釋大學三大綱領之一,“新民”的道理。而《孟子》用這句,卻是孟子借周文王之事勸滕文公設庠序以教化百姓,取用井田法以富厚民生。
周文王不因周為舊邦而受古制束縛,取用新法,滕文公如能以文王為師,立學校、改稅法,自新其國,足以使國富民安。而後世若有王者興起,也會以滕王為師,效法滕國今日治理內政之道。
孟子勸滕文公時,是希冀其聽自己的勸導改善國家,以成“王者師”。而在千數年後的大明,他們這些儒生讀《孟子》卻是為了輔萬乘之主治天下的。
讀了孟子治國方略之後,他們要寫的不能僅僅是小國富強之道,而是將孟子“自新”的治化思路用於當今天下,以薦聖明天子。
我大明不為王者之師,就要當天下之王!
他提起筆來,先就著題面寫了“舊事不足以限人,其事”——也就是文王用新政而使周代商王天下之事——“已在前矣”。簡單照應一句前半題,便重重寫下了這一篇的題眼“夫為王者師,固不如自王也!”
大明朝與大天朝一樣,設學校、減稅賦、用新政……為的真是叫後來某個統治天下的國家讀史書時效法其政麼?當然是為自己的國家朝廷能一統天下!
沒當過天下王者,只能偏安一隅,過著富足卻無力自守的日子的國家,也不足以作王者之師,叫後世效法!
崔燮也是當著社會主義接班人長大的,這輩子雖然身在地主階級,鍵盤興邦的志氣還沒改。叫胸中那股激揚之氣託著,處處扣著文王舊事,以文王不為自己家國弱小而自限,能用新政,使國家振興為例,逼問著一位看不見的上位者——
別人行王政而能王天下,你為什麼不能令國家“力行之”!
他寫得痛快了,謄抄得也順暢,一上午還沒過去,就要交卷出場……趕緊去廁所。
恰好他寫得不算最快的,龍門旁已站了幾個人,他過去湊湊就能開門了。緊趕著把卷子交與提學大人,陳提學卻不急著放他,對著卷子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問道:“你從前做過這兩道題麼?”
其實第一題是做過的,但平常做題的心態和場內不同,在場上有適當的壓力壓一壓,反而容易出好文章。從前先生們都勸他,入場後第一篇文章最好不要用舊文,因為平常的習文沒有場上的爆發力,第二篇學官不仔細看了,再用穩妥的舊文就行。
他遲疑了一下,說道:“第一題作過,但這篇是新作的,不敢敷衍提學。”
陳提學連他的草稿都看了,見草稿也寫得清爽,修改不多,問道:“尋常人草稿上塗易甚多,你怎地寫得如此利落?”
……不就是上中學時寫作文懶得打稿,有個腹稿就直接往卷子上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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