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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問成人。”
“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綽之不欲……”
“管仲相桓公——”
“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於今受其賜。微管仲……”
戚縣令嘩啦啦地翻過幾十頁,猝然提高聲音打斷他,問道:“舜不告而娶,何也?”
這一句卻是從《論語》跳到《孟子》了。好歹崔燮昨天才是拿出臨考複習的態度看的四書,還有點印象,連忙往下翻了幾行,找到原文接著念:“孟子曰:“告則不得娶。男女居室,人之大倫也……”
戚縣令的問題一題急似一題,崔燮精神高度緊張,盯著那片書頁不停尋找,找到了念幾句又被打斷,接著馬不停蹄地去翻下一句。這半天考較下來,他就在一遍一遍統看著《四書章句》的全篇——就像平常看書能一眼看全一頁文章,在裡面尋找對方唸到的字句那樣。
在現實中人的眼睛做不到一下子看到那麼多文字,在大腦裡卻沒有這種侷限,幾遍十幾遍看下來,他對這本書已經有了相當的印象了。
戚縣令卻不知道這些,只是考的一句比一句急,一句比一句快,連珠箭似地問完《論語》《孟子》,又從頭翻到《大學》,問道:“‘湯之《盤銘》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何解?”
崔燮從“盤,沐浴之盤也”起,一字不錯地念了下去。這回戚縣令沒再打斷他,任由他把一整本《大學》唸到“讀者不可以其近而忽之也。”
戚縣令合上書,打斷了他流利的唸誦,看著他問道:“你這些年就只讀了《四書》?花了多少功夫才把書背得這麼流利的?”
崔燮緩緩吐了口氣,睜開眼睛,恭而不謙地說:“學生自幼被祖母撫養大,後來二老病篤,學生在堂下侍疾,有空時也不過翻翻《孝經》,跟先生念幾句《四書》。但若大人要考較,隨便拿本什麼書來,學生看上一遍,也能有把握記住些。”
戚縣令目光微滯,似信似不信地問:“你說你能過目不忘?”
崔燮垂下眼簾,含笑答道:“只是死記硬背,入腦不入心罷了。”
戚勝深深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把我前幾天做的那篇《重修縣儒學記》拿來!”書童須臾拿來一篇文章,戚勝翻看無誤,親手交到他手裡,說:“給你一柱香工夫,把它背下來。”
書童換上新香,白煙絲絲縷縷騰起。崔燮接過文章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閉上眼睛確認了沒有脫字漏字之處,便逐句念道:“遷安縣有學,創自明洪武二年,迨我太祖定天下,詔郡縣飭新學宮。唯時知縣簫頤建……因為志。其歲月於泮宮之左。”
這篇雜記是戚縣令新近做的,又字斟句酌地修改過幾遍,因此都記在腦子裡,不需要和考《四書》時那樣看著書本,而是看著崔燮背書時的神情。
沉穩從容,辭音暢達,令人賞心悅目。
他順利背完了文章,戚縣令卻不見高興,反而流露出幾分痛惜的神色,心中暗歎:這樣的資質,怎麼到現在才來遷安!若早來一年,不,就早半年,只要能趕上今年的縣試,我一定點他為案首——十四歲的縣案首,十四歲的生員,也可以當神童之稱了!
可惜了!
可惜今年的科試已過,明年又是秋闈鄉試之年,沒有生員試。而到後年歲試時崔燮就十六了,十四歲的生員珍貴,十六的就不怎麼值錢了。
戚縣令一時間憐才心切,簡直想去京城崔府追問他父親怎麼耽擱了這麼個好孩子,沒讓他正經學學讀書作對。可轉念一想,崔燮之前沒好生讀書又是因為要給祖父母侍疾,是盡忠孝大節,又不能說是錯……
罷罷,學問以後還能補,忠孝才是大節。若非從小就有一片仁愛孝順之心,又怎能成了這麼個皇恩嘉表的忠義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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