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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摺子。
慕容簷默默記下了今天來稟報宮務的人,明天就將他們調走。這波奴婢可算走了,慕容簷還沒有說話,外女眷前來給虞清嘉請安。
慕容簷神色淡淡地掰斷了一支筆。他在紙上寫了幾個名字,明日,這些府的男丁,無論官職大小,一概貶職。
——酉時。
來請安的女眷總是莫名其妙覺得背後發寒,她們聽說陛下也在,不敢多坐,待了一會就走了。
慕容簷鬆了口氣,正打算去抱嘉嘉回來,慕容炫蹭地一聲跑出去了,非拉著虞清嘉陪他認字。
慕容簷的目光幾乎能殺死人,他很確定,這個小崽子也在盯著前廳,一看虞清嘉有空,馬上跑出去搶佔先機。可恨他是一國之君,小孩子能不要顏面不要風度,他卻不行。
慕容簷嘆了口氣,小孩子果真很煩。
——戌時。
慕容簷親密又慈愛地“陪”慕容炫認了字,讀了書。虞清嘉對父子倆終於能好好相處十分滿意,晚膳時笑了好幾次。
慕容簷眼睜睜看著慕容炫順杆子爬,藉口自己拿不住筷子,讓虞清嘉喂。
慕容簷笑了一聲,說:“不必,把他抱過來,我親自來喂他。”
——亥時。
整整一天,慕容簷唯獨在此刻露出了真心的笑。他等這一刻實在太久了,夜深人靜,慕容炫那個小犢子回自己的寢宮休息,宮門落鎖,大殿裡只剩下他和嘉嘉。
慕容簷想到一會要發生的事,甚至都生出一種茫然來。這是真的嗎?會不會他很快就會醒來,得知他這一天,僅是黃粱一夢?
虞清嘉坐在梳妝檯前卸妝,黑髮如瀑,眉目如畫。她剛剛沐浴完,現在身上僅穿著單薄的中衣,從後面能看到纖細有致的脊背,平直白皙的肩膀。
慕容簷像被蠱惑了一般,慢慢走近。他心裡想,即使告訴他此刻前方是萬丈深淵,他一旦靠近就會死,他也心甘情願了。
這是他做夢都不敢奢望的美景。
慕容簷才剛剛靠近,就聞到虞清嘉身上剛出浴的髮香和體香。天下迷魂香,奪命索,莫過於此。
虞清嘉並沒有留意身後的情況,她一邊梳髮,一邊問:“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我總覺得你不像平常的你。”
而這時慕容簷已經走到虞清嘉身後,他一低頭,就看到單薄的衣領之下,白皙的溝壑若隱若現。
虞清嘉才剛剛放下梳子,都沒有將頭髮撥到後面,猛地被抱起。
“呀,你幹什麼!怎麼這樣突然!……你輕點……”
——丑時。
虞清嘉累極睡著了,臉頰緋紅,眼角帶淚。慕容簷在她身邊看了許久,一遍遍想,他何德何能,能得上天如此眷顧?
他不敢睡覺,身體裡彷彿有數不清的勁橫衝直撞。慕容簷悄悄離開顯陽殿,在月色裡漫無目的地走動,一遍遍平復著從天而降的喜悅,以及失而復得的惶恐。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麟德殿。這是太子所住的宮殿,換言之,是慕容炫的住所。
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慕容簷正待離開,突然眼睛一眯,在樹影裡看到什麼。
慕容炫抬頭,看到是父親,一點都不意外。此時宮廷各處都已落鎖,到處都是巡邏的內侍,然而父子二人在月色下相見,誰都不奇怪。
慕容炫仰頭看著慕容簷,眼底是深沉的壓抑和顫抖:“父親,阿孃送了我一隻白兔,想培養我的耐心。我總是忍不了想掐死它的衝動,怎麼辦?”
慕容簷沉默,良久後,伸手覆住慕容炫的頭頂:“我小時候也曾如此,無時無刻不想破壞世界。可是後來不會了。”
慕容炫眼睛亮了:“你怎麼做到的?”
“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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