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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觀南收回目光,看向已經坐在自己邊上的攤主,好奇道:「這攤主也能看出來?」
年紀不過三十出頭的攤主,朝他擠了擠眉,面上笑的神采飛揚,「見的多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個第一次來這南十六街的男人,在我這攤上喝酒,就像你剛才一樣,一杯接一杯,喝得熱氣上頭了,壯膽了才敢進那個銷魂門。」
「那這南十六街一直都這麼熱鬧的嗎?」趙觀南給攤主也倒了一杯酒,與他交談起來。
楚館裡絲竹之音傳了出來,攤主放在桌上的手跟著沉醉的輕打拍子,「差不多,只不過這幾日又會客人多上一些。」
攤主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拍了拍身邊年輕人的肩膀誇道:「不過你是我見過那些人酒量最好的,尋常人喝上一壺都東倒西歪了,要我說兄弟你也少喝點,雖說你酒量好,但這麼喝下去待會真醉了還怎麼進去尋樂了啊。」
趙觀南又給他倒了一杯酒,自己拿起酒杯朝他碰了下杯後就一飲而盡,笑得開懷,「無妨,大哥這酒香醇濃鬱,今日便是在您這喝醉了也是一樁美事,只是您剛才說這幾日客人會多上一些又是何故?難道這幾日這南十六街是有什麼酬賓之禮?」
一座座彩樓相連依靠,街市上紅綢飄蕩,紅燈高懸,映得地上的青石磚頭都帶著旖旎之色。
邊上有醉了男人摟著門口的姑娘搖搖晃晃的走進樓中。
看著那猴急的人,攤主笑得直搖頭,「瞧見沒,剛才進去的男人那亟不可待的樣子,今日這街上大多是他這樣的人,你沒發現今日街上的客人年輕的居多?」
趙觀南掃眼一望,如果無論是之前進去的客人還是街上走著的男子都差不多的是壯年的樣子,他又給攤主倒了一杯酒,壺見了底,又重新買了一壺,給自己滿上後與他碰杯,「還真是,這是何故?」
「自是有銀錢了唄。」攤主笑他,說完又笑眯眯的朝他道:「這群人都是城外武備營和巡防營的人,他們昨日發餉,男人啊有了錢自然是要來找姑娘的,兄弟你沒試過不知這其中的樂趣,那裡頭的姑娘可比酒還醉人些。」
「原來是這樣,多謝大哥告知。」趙觀南飲完杯中酒,丟下銀子向攤主道:「突然記起家中還有要事,小弟就先走了。」
趙觀南走的突然,攤主還想勸勸他,但連他衣袖都沒拉著,收起桌上足足有兩倍之多的銀子又樂呵呵的,「這小兄弟雖然慫了點,但人還挺仗義。」
攤主看來趙觀南就是不敢去,這才臨陣脫逃謊稱有事回去的,這種藉口他見得多了。
難怪祝家養了那麼多的帳房,聽完攤住的話,趙觀南一下就想通了。
他們苦心瞞下四萬已死的災民,只為利益,這四萬災民想來就是帳房口中的金山,一座用人命堆出來的金山。
這偌大的個西南,若是將這些已死的之人的安排在各處武備營中吃空餉,這樣既少了人丁稅還能源源不斷的靠著這些已死之人吸血。
朝廷對於各州府武備營的人數本來就沒有明確人數,只要不超過限定的人數,向來是不會多加管轄的。
而一些貧困些的州府甚至因為養不起那麼多人,人數往往還會大幅度縮減,自己只要去查查西南各州府武備營人數就能確定了。
畢竟西南四年前元氣大傷,這個時候如果人數不減反增,那就基本可以斷定了。
趙觀南匆匆往家中趕,卻在路上看見了一家成衣鋪柱子上熟悉的標記,他腳下一轉去了了他之前住的祥雲客棧。
果然在門口見到了在大堂裡等候他的長青,長青的餘光也一直注意著門口的動靜,見到世子後,他隨即就起身跟了出去。
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二人在小巷裡見了面,「世子,俞大人那裡有重要發現,特地讓我來通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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