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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長平坊花柳巷,是一處位置極偏僻、屋舍極破敗的巷子,生活在這裡的都是最底層的販夫走卒,一半的人連飯也吃不飽,光著屁股亂跑的半大孩子比比皆是。
花柳巷的名字有些文章。據說早年間,一批青樓年紀大的女子,無法再以色事人,且本身也沒能找到一個歸宿,便聚在這裡生活。
青樓女子大多命苦,不是生活無著被賣掉的窮苦人家孩子,就是被律法治罪發配的官宦女眷,但命苦並不代表她們就性子賢惠、心靈手巧,從青樓出來後,大多沒有謀生手藝,早年間的一點積蓄花完之後,便只能重操舊業。
奈何這些人姿色早已不在,現在侍奉的又是泥腿子,出不起價錢,也不會對她們出高價,所以生活也就愈發困苦,基本都是貧困交加而亡,可謂淒涼。
無論如何,因為她們的存在,這條巷子便叫殘花敗柳之巷,簡稱花柳巷。
牧哥兒自小生在花柳巷,父親是泥瓦匠,手藝一般還瘸腿,母親眼睛不好,光線稍弱就看不清東西,所以家境貧寒。但好歹出身清白,是正經的良家子。
牧哥兒自小跟著父親學手藝,雖然年少卻很懂事,吃苦耐勞不說,天資還頗為聰慧,眼下雖然還不到十六歲,已經是家中重要的勞動力。
牧哥兒父親對此很欣慰,希望對方能繼承自己的衣缽,將祖傳手藝發揚光大,現在世道不錯,修屋建房的人很多,泥瓦匠不愁吃穿,若是努力一些,說不定還能討個好婆娘。
原本父親的想法,也就是牧哥兒的想法。他小時候就立下志向,要成為長平坊甚至是青州城最好的泥瓦匠,他也一直在朝著這個目標邁進。如果目標實現,吃飽穿暖不在話下,說不定還能有些餘財。
在花柳巷,家有餘財的人家屈指可數,那都是走在路上腰板挺得筆直,只用眼角餘光看鄰居的“顯赫”人物,誰不羨慕?
那幾戶人家,也是大人們教育自家不聽話的小子時,用來激勵他們的物件——當然,某些時候,也是生活不順時,拿孩子出氣的藉口。
在花柳巷年輕一輩裡,牧哥兒是標杆人物,沒少被街坊領居誇獎。
但自從兩年前,花柳巷住進了一個落魄青年人後,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對方住在牧哥兒隔壁,平日裡也沒見他幹過活,每日都是飲酒度日,渾渾噩噩的不說,還不修邊幅。不修邊幅,這在花柳巷的人看來,簡直就是人世間最大的罪惡。
且不說販夫走卒,就連偷雞摸狗之輩,只要不是在幹活,都會將自己捯飭得乾淨整潔。似乎對他們這些一無所有的人而言,讓自己面容乾淨、衣發整齊,就是做人最後的底線與尊嚴。
雖然他們手指甲裡的汙垢,是常年都清洗不掉的。
“這傢伙肯定手腳不乾淨,從來沒見過他幹活,卻還有錢喝酒,你要離他遠點兒,別被他帶壞了,日子不是他這麼過的!”母親經常這樣叮囑牧哥兒。
只可惜,牧哥兒並沒有聽進去母親的話。
閒暇時候,牧哥兒時常到落魄客家裡走動,一呆就是一兩個時辰。倒不是去蹭吃蹭喝,他起初也瞧不上這個傢伙,有時候碰到了,也沒有去跟對方打招呼。
但是有一次,他收工回家晚了,在路上被幾個地痞攔住,將他逼到街角一頓拳打腳踢,差些被搶走懷裡剛到手的工錢。正在那時,那個少了左臂的落魄客打酒回家,路過巷子口。
牧哥兒情急之下,喊了一聲救命。
他其實沒對那個落魄客抱有什麼希望,喊一句只能本能使然,然而對方卻停下了腳步,向他這邊看過來。散亂的長髮遮住了他的雙眼,腰背也沒挺直,衣衫更是斜挎著,怎麼看怎麼草包。
但在那幾個地痞凶神惡煞的,讓對方快點滾蛋,否則讓他好看時,抱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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