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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冬還未散盡,陽春不曾到來,曲阜的清晨寒風習習,廣闊的田野中除了家境貧寒的零星農夫,連狗都沒有一隻。
當有農夫在翻地間隙,不經意間向官道望去,就吃驚的發現,濃烈的白色霧氣中,走出來一隊神色肅穆的人。
他們的布衣青衫已經被霧靄溼透,卻依然腳步穩健的沉默前行,哪怕中間不時有人發出病態的咳嗽聲,也完全沒有影響隊伍整體的行進節奏。
農夫很疑惑,這支隊伍給他的感覺很奇怪,莊嚴凝重自然是不用多說,身上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虔誠與信仰力量。但他們又明顯不同於道門、釋門弟子,沒有那種裝神弄鬼的神色舉止。
要說曲阜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首先讓人想到的,肯定是孔廟。
這裡是孔子的家鄉。
等到那群人走進,即便是見識最短淺的農夫,也能認出來對方都是士子。
曲阜最多的就是書生,他們跟軍中武夫、道門修士、商賈農夫完全不同,很容易就能從衣著裝扮和氣質上判斷出來。
既然是士子,那就沒什麼好看的,也完全不值得好奇,抬頭的農夫們,相繼收回眼神,繼續忙碌自己的活計。
曲阜的農夫們,還不能分辨出眼前這些士子,跟青州儒門士子有所不同。
如果說後者是厚德載物、堅實篤行,腳踏實地計程車子,很接地氣,那麼眼前這些士子氣度明顯飄逸、風流、清爽太多,讓人看一眼就覺得他們不是該在青樓賦詩,就應該在廟堂高談闊論。
這支數百人計程車子隊伍,沒有能走進曲阜城,就被人攔在郊外。
攔他們的人,是一隊荷甲執銳的精騎。
軍陣布在官道上,長矛如林,戰馬披甲,威風凜凜,殺氣森森,顯然不是一支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隊伍。
士子隊伍中的為首者,是一名頭髮花白,身材高瘦的老者,面對這支攔路的騎兵,他主動走上前,執禮溫言問道:“將軍何故攔道,可是我等犯了什麼律法?”
為首的校尉不冷不熱道:“爾等是否觸犯律法,本將管不著,但本將接到的軍令,就是阻止爾等進入曲阜!”
此言一出,士子們莫不神色微變,有人疑惑有人不解,有人憤怒有人哀愁。
唯獨那名白髮老者,面色不見半分波瀾,恭敬作揖道:“在下聽聞,安王治下,皇朝文昌武德,唐人安居樂業,天下百廢俱興,山野無盜賊,州縣無強人,百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皆井然有序也。
“為何到了我等身上,連一座城池都進不得?敢問將軍,軍令是何人所發?發這等軍令的人,難道不就怕敗壞朝廷名聲,被安王降罪處置?”
這名老者,正是昔日帶領揚州儒門士子,離開揚州城的張器。
校尉被說得啞口無言,索性不作回答。只是攔路的姿態依然固執,絲毫沒有放他們過去的意思。
這是典型的軍伍做派。
張器半分也不惱怒,喟嘆一聲,坦然道:“也罷,既然將軍軍令在身,我等也不好讓將軍為難。然而,這曲阜城,我等是無論如何也要進的。”
他說完這話,就邁步直挺挺向軍陣走去。
隨著他邁動腳步,他身後計程車子們也緊隨其後。
他們距離軍陣本來也不過四五十步,這下很快就拉進了距離。
校尉冷硬的目光中,頓時迸射出濃烈的殺意,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你們當真要找死?”
軍令已經說得很明白,不得讓這些人進入曲阜城。
校尉當然清楚違反軍令的下場,也不認為自己有無法執行軍令的理由。
所以,他準備殺人了。
張器沒有後退的意思,他前行的腳步依然穩健,穩健中透露著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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