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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疆城中八百衣袍散亂的修士,相互攙扶著矗立在廢墟中。他們幾乎個個帶傷,有的沒了胳膊有的斷了腿,鮮血染紅了衣衫。
在他們面前,是面目全非的街道,已成一片瓦礫的屋舍,和一堆堆一片片兇獸屍體。坑坑窪窪的地面蓄滿了鮮血,哪怕李曄此刻身在高空,也感到了腥味刺鼻。
戰鬥已經結束,八百妖士卻沒有歡呼。
他們有的呆在原地恍然失神,好像還不知道勝利已經屬於他們;有的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坐倒在地上,然後就再也爬不起來;更多的是神色如鐵的凝望著戰場,腰桿哪怕已經挺不直,也依然如勁松一樣站著。
這樣的戰場這樣的戰士,不僅讓李曄良久無言,也讓幾位妖王俯首沉默。
兇獸死傷已近十萬,而城中的修士最初也不過兩三萬,放在戰前沒有人會認為鎮疆城的妖士能夠戰鬥到現在,哪怕是親歷戰爭的彌猴王,此刻也覺得勝利恍然若夢。
這場勝利是一個奇蹟,不是因為李曄和鵬魔王最後帶著先天至寶出現,而是妖士們齊心協力守了二十多日。
每個人都是一個故事,每個人都有故事,這裡是兩三萬妖士的埋骨之地,也註定了有許許多多的故事在此戛然而止。
這些故事之前鮮為人知,之後也更不會被人瞭解,他們消散了,沒有人在一旁見證著,為他們把戰死時的怒吼鐫刻在書頁上。李曄也只能透過一具具屍體臨死時,或憤怒或不甘或坦然或堅定的神色,來揣摩一二他們當時的心境,還有他們身後的那不曾腐朽的情義。
如果沒有這場戰爭,或許每個故事都會有一個結局,無論是美好還是悽慘,是感人還是遺憾,他們都會有一個句點。而現在,隨著他們的屍體漸漸冰冷,草草收尾的故事連引人聯想都很難。
這樣的結局不是結局,卻也是一個結局。
李曄很快從高空飛掠下來,飛向那八百倖存的戰士。他沒有在當空停頓,也沒有說什麼寬慰他們、激勵他們的話。他在落地後,只是筆直的向著一個人奔跑過去。
在比難民還要悽慘的修士中間,李曄看到了吳悠。
小姑娘衣袍還算完整,只是露出了蓮藕般的手臂,但頭髮卻已經凌亂不堪,鮮血讓它們彼此糾纏在一起。她的臉上也滿是血汙,完全看不到肌膚本來的顏色了,唯獨灰褐色的瞳孔依然明亮——不,是格外明亮。
從修士群中衝出來的郡主,人還沒到李曄面前,眼角晶瑩的淚滴已經揮灑在耳畔。她像是一頭小虎崽,埋頭撞進了迎面而來的李曄懷裡,將李曄的胸口都撞得生疼。
李曄感覺不到胸口的疼痛,只覺得心臟如同被人揪住。雙臂環腰將他緊緊抱住的郡主,把臉深深埋在他胸口,哽咽的嗓音裡是從未變過的呼喚:“曄哥哥!”
這個在離開李曄後,就迅速獲得修士隊伍掌控權,並且在之前的戰鬥中表現得格外堅韌、智慧,讓修士們看到她奮戰的身影就能燃起希望、鬥志,覺得安全的小姑娘,在看到李曄的第一眼時,淚水就已經控制不住的決堤。
沒有人希望自己有多堅強,只是面對現實中的挑戰不得不如此,而現在,撲進李曄懷裡的郡主再也不用繃著自己的精神,她可以放心大膽、心安理得的鬆氣了。
她可以懦弱了,可以再像個孩子一樣肆無忌憚的流淚了。
李曄抱著郡主,憐惜的撫摸著她溼淋淋的頭髮,“我在這裡。”
李曄兩世為人,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的知道,沒有永恆的陪伴與羽翼,只有自身的強大才能面對一切風雨,個人腳下的路只有自己能走。所以他比誰都希望郡主強大,所以他跟郡主分別去七聖山的時候,沒有過多猶豫。
他知道郡主需要歷練,需要成長。
郡主在鎮疆城,李曄在七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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