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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起碼道德堅守,也是張文策的為官底線。不能為民做主,他這身官袍穿的不踏實。

同樣的,在這個基礎上,他遵守官場規則,該收的禮收,該送的禮送,該奉承上級也絕對不含糊,雖然有時候會感到噁心難受,但他能忍。

也有忍不住的時候。畢竟有些上級官員的嘴臉,有時候實在是比糞便還要臭,裝孫子並不是一件誰都能做到的事。

他的父親在臨終前,曾拉著他的手問他:“是獨善其身容易,還是兼濟天下容易?”

他回答:“獨善其身易。”

他父親問為何。

張文策答道:“獨善其身只需安居書房,兼濟天下卻要奔波勞力。”

“不,你錯了。”他父親搖了搖頭。

彌留之際的老人家鄭重告訴他:“嘴上喊著仁義道德並不費力,噴為非作歹的官員一臉唾沫也很簡單,跟惡吏小人劃清界限甚至是書寫文章唾罵他們也不難,充其量無非是不掌權柄、家無餘財罷了。很多時候還能收穫不錯的名聲,被鄉人敬重,甚至是登上儒門賢人、俊彥榜,受到後人稱頌。”

“真正難的,是把仁義道德大同理想埋在肚子裡,對為非作歹的官員笑臉相迎為他們鞍前馬後,跟惡吏小人同坐同行與他們把酒言歡稱兄道弟。最難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堅守著儒門士子的抱負,能解百姓之難、能救百姓之苦、能為百姓帶去福祉,讓他們安居樂業、倉稟實而知禮節,報答君王知遇之恩!”

張文策良久無言。

老人家枯瘦的手緊緊抓著張文策,望著房梁喟然嘆息,“做沽名釣譽、安貧樂道的清流何其易也,做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能吏何其難也!此身可以隨遇而安並不算本事,此心能承苦難才是真俊傑!”

“坤行啊,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學了那麼多治國策,你不去做能吏,百姓怎麼辦呢?我輩讀書人,立功立德立言,立功總是排在第一位的。功在社稷,利在百姓,才不枉為讀書人啊!”

老人家說完這些話,就再也沒有睜開過眼。

臨死時,他都使勁兒抓著張文策的手。

......

張文策一直記得父親的諄諄教誨,片刻不敢鬆懈。

他身在宦海,一直在尋找做官和做事、為上和為下的平衡點。在之前的那些年裡,他一直掌握著這個平衡點。

然而平衡總有被打破的時候。

很多時候平衡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張文策以為他能一直站在灰色裡,然而一入官場深似海,特別是又恰逢亂世當道,當他想要繼續保持自身顏色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路已經是非黑即白。

一切都發生在這半年。

衛縣不僅是富庶之地,還是危機重重之所。

危險來自於黃河彼岸。

與衛縣隔河相望的,是義成軍節度使的治州所在地——滑州。衛縣縣城距離滑州很近,只有區區數十里。

滑州義成軍節度使毗鄰汴州宣武軍節度使,自打朱溫到任以來,義成軍節度使就被朱溫透過各種手段拉攏,成了對方的堅實羽翼。平盧軍出兵河東中期,宣武軍曾聯合義成軍陳兵黃河之畔,意欲渡河北上。

那些時日,衛縣縣邑籠罩在戰爭陰雲中,每天都有許多土豪鄉紳和平民百姓,惶急的來縣衙詢問情況。大家都清楚,宣武、義成兩軍一旦渡河,衛縣首當其衝,必然遭受兵禍貽害,人死財沒。

那段時間張文策坐立難安,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後來因為平盧軍攻勢太順,朱溫見河東已經無機可趁,便揮師東進,去攻打青州,衛縣僥倖得存。

得知義成、宣武兩軍撤走後,跟那些相擁慶賀的百姓不同,站在城頭遙望黃河的張文策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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