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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這番慷慨激揚之語,中年將軍卻不動聲色。
他道:“整個蔚藍文明,都視我們為異端,為背叛者,為分裂者。我們要面對的,可不只是宇宙的黑暗,還有人心的黑暗。而在人心的黑暗裡,愚蠢帶來的黑暗,又最是頑固、強悍。”
他指了指前方那七個水晶球,“他們說,那是蔚藍文明最後的希望,可你知道,那其實是蔚藍文明最不該出現的罪惡。為了摧毀它們,我們拼盡全力,甚至可能全軍覆沒,你就不害怕?”
孤軍深入,又到了敵人最核心的地帶,女上尉當然知道自己這支艦隊的命運,就算成功摧毀那七個星域,他們也極有可能回不去。
她將下唇咬得發白,她心裡也有畏懼,但比畏懼更濃厚的,是她的信念。
“至暗時刻,光明與我們同在!”女上尉挺胸抬頭,誓言堅定。
中年將軍微微點頭。
他回過頭,輕拍了拍女上尉的肩膀,示意對方放鬆,語調沉緩:“莫上尉,我們的一生,是期待黎明,而與黑暗鬥爭的一生。
“也許我們最終會隕落在這無邊的黑夜裡,成為宇宙中的一粒塵埃,屍骨悄無聲息沉向不知盡頭的盡頭。但我們不會放棄前行,哪怕隕落、消逝就是地球人類的命運。
“因為我們始終是,一群身在至暗的深淵裡,而心向光明的人。近吾志而不能至者,可以無悔矣。旁人如何看待我們,並不重要,歷史,最終會為我們正名。”
說完,在女上尉敬仰的目光中,中年將軍重新面向視窗,繼續凝視艦外浩瀚的星域,他一口將杯中如血的美酒飲盡,“如果,人類未來還有史書的話。”
......
大唐天授九年秋,李曄於長安城外校閱西征凱旋大軍時,天生異象,有女媧、盤古兩艘星艦現身,當是時,軍民無不震撼萬分。
在場面騷亂之前,李曄告訴眾人,那只是他麾下仙人的手筆,是他打破仙凡隔閡的前期嘗試。
既然是仙人手筆,唐人也就見怪不怪,這些年仙人下凡的事,他們已經聽說得夠多。
時間一晃來到天授十五年,仙凡隔閡徹底消失,大唐東到特奧迪瓦坎城,西到君士坦丁堡的百姓,都已經對仙人在山川間縱橫如飛的場景,習以為常。
若是在二十年前,仙人在凡間遍地都是,且不說百姓會驚慌失措、頂禮膜拜,一旦仙人肆意妄為,凡間連個制衡的力量都沒有,無疑會大亂。
但是如今這一切都已經不同,大唐普傳修煉功法這麼多年,每家每戶都有修士,十里八鄉就會有真人境高手,人們對仙人的看法已經從根本上轉變。
現在大家普遍只把仙人當大修士看待,已經很少有人把他們奉若神明瞭。大唐子民現在激勵兒女最常用的手法,就是指著從半空飛過的仙人修士,告訴自家的小子們,只要肯努力修行,往後就能跟他們一樣。
身懷利器,飛天遁地,這是人們固有的期望。一個源於我們從誕生起,就在與各種危險與恐懼作鬥爭,而沉澱的安全感缺乏;一種則是根植在我們血脈深處,對自由的無限嚮往。
這種激勵少年人的方式,可比空泛的告訴他們努力改變命運,要來的實際有用的多。
長安宮城,黎明第一縷陽光灑進大殿時,盤膝而坐的李曄睜開眼,波瀾不驚的眸子裡有些許異色。
“從大羅金仙境到聖人境,的確是有雄關天塹。大唐統一此界多年,新徵服的疆域裡,每日都有無數氣運之力匯聚而來,可時至今日,我距離聖人境仍然還差一線。”
念及於此,李曄不免有些悵然,舉國——眼下說舉天下之力更合適——舉天下之力,耗時數年,實現了四海昇平的情景,他仍然沒有成就聖人境,的確是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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