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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已經頗顯炎熱,北方稍微清涼一些,枝葉繁茂起來的樹木清晰傳達出初夏的訊息。許州忠武節度使府的二進大院內,有兩棵綠陰如蓋的老槐樹,在青石板地面上投出一大片陰影。
此刻陰影中站著一名作書生打扮的年輕人,他束手抬頭,望著枝葉縫隙中星點般的陽光,雙眼微微眯起,好似在思考什麼。
他身材普通,容貌尋常,跟丰神俊朗這四個字完全沾不上邊,走在大街上絕對不會被大家閨秀和江湖女修多看一眼。
但他衣著得體,邊幅修飾得一絲不苟。他站在那裡,便有一股氣質,不只是腹有詩書氣自華,還有一股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厚重與沉穩。
他的眸底不時掠過一抹閃電般的厲芒。
“吳司馬,廉使有請。”一名書吏走到年輕人身邊,執禮甚恭。
吳鉤對來人點點頭,跟隨對方穿過迴廊院門,來到三進院落,徑直走進東書房。
忠武軍節度使秦宗權已經起身迎出座位,他滿面笑容:“吳先生來了?快請坐。”
秦宗權本為蔡州刺史,之所以能夠佔據許州,乃是發兵擊敗了前忠武軍節度使周岌。在這場以下犯上的戰役中,他面前的年輕書生出謀劃策,起到了很大作用,所以秦宗權對吳鉤表現得十分親近。
此刻秦宗權看吳鉤的眼神,就像看天上掉下來的珍寶一樣,而實際上,這名年輕人的確是跟天上掉下來的差不多。
昔日秦宗權還是蔡州刺史,在蔡州招兵買馬時,一日忽聞有布衣書生求見,在問過對方的身世出處後,秦宗權拒絕了對方請求,因為對方並沒有顯赫家世。
不出自書香門第,沒有名師教導,沒有家族歷練,又哪裡會有多大的真才實學呢?
都說孔明躬耕於南陽,是一介鄉野村夫,而實際上孔明並非平民百姓。祖上世代為官不說,諸葛氏更是琅琊有名計程車族之家,孔明結交的也都是一時名士,是真正的往來無白丁。
最後拗不過吳鉤日日到刺史府外等候,秦宗權當時又正在招賢納士,不想落一個怠慢士子的名聲,這才屈膝接見。
沒想到,一番座談,秦宗權意外的發現,對方學識不凡、才思敏捷,尤其很多針對蔡州時事的建議,讓秦宗權獲益匪淺。秦宗權也不是庸人,當即將吳鉤納入府中做了門客,並且以禮相待。
一番寒暄後,回到主座的秦宗權問:“先生此來,可是有什麼指教?”
吳鉤拱了拱手,語調平穩道:“安王敗李克用,李茂貞攻打長安,朱溫發兵平盧,敢問廉使有何看法?”
秦宗權露出笑容:“天下大亂,我忠武自然要趁機崛起!”
吳鉤點點頭:“那便請廉使授命,讓鉤出使河東。”
秦宗權怔了怔:“去河東做什麼?”
吳鉤道:“跟安王結盟,共同對付朱溫。”
秦宗權臉色肅然下來,他看了吳鉤好幾眼,這才徐徐道:“安王攻河東,我趁機奪忠武,這對安王而言,是對朝廷秩序的冒犯。安王回過頭來之後,不對付忠武就不錯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跟他聯手對付朱溫?”
吳鉤笑了笑。
這一笑,有千般從容,萬般丘壑,就好像滔滔江水,終於遇到了缺口,可以肆意傾瀉而出。
他道:“廉使奪忠武,是破壞朝廷秩序,正因如此,才更應該在此刻匡助安王。安王承了廉使的情,事後就不會追責,廉使若能有一些作為,立下一些功勳,事後要讓安王承認廉使的節度使地位,也順理成章。”
秦宗權默然不語,陷入沉思。
吳鉤繼續道:“朱溫攻平盧,無論成與不成,他接下來都要向宣武四面藩鎮下手,以求蕩平中原。到了那時,忠武首當其衝,如何面對有道門支援的朱溫?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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