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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和能力。”
李曄聽到這裡,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聽李峴的語氣,雖然嚴肅沉重,但並沒有痛恨之意。若是他仍是以匡扶大唐社稷為信念,面對天下這等局面,應該是痛心疾首才對。
不等李曄發問,李峴忽然又問道:“幫李茂貞的,難道就不可能是白鹿洞?”
李曄心神一震。
白鹿洞的確也可能這麼做。
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李峴站起身,來到門口負手而立,望著院中風雨沉默下來。
在黑夜的狂風暴雨中,他的身形備顯消瘦單薄。
他道:“你們都說我生社稷死社稷,這話雖然是謬讚,但也一語道出了某些真意。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
李曄起身道:“父親請說。”
“你願意做光武帝嗎?”李峴轉過身,看著李曄的眼睛,眼神肅殺。
自打八公山之役後現身,他總是顯得落寞蕭索,從未有如此嚴肅的時刻,哪怕是剛才談論崩壞的社稷時。
漢光武帝,擊敗篡位稱帝的王莽,重立大漢,延續了大漢國祚,是為東漢。
李峴此問,自然是問李曄,在他成事之後,是否仍會以“唐”為國號。
哪怕知道天下亂了,大唐要亡了,他仍是放不下心頭的執念。
他這個問題對一般人而言,是個很大的問題,因為任何一個建立帝業的英雄,都想有自己的國號,惟其如此,他們才是彪炳史冊的開國之君。
但李曄明顯沒有這個問題。
他鄭重道:“我若平定天下,這天下自然還是李唐天下!”
李峴如釋重負。
“即是如此,我明日就啟程。”李峴道。
李曄怔了怔:“父親要去何處?”
“河西。”李峴復又看向被風雨封住的夜空,他語調沉緩而有力,好似整座江山都卡在咽喉,“我可以看你席捲天下,但不能做覆滅大唐之臣,跟著你拋棄當今天子,自立真龍大業。所以我去河東,為那裡的大唐百姓,抵禦不停入侵的吐蕃、回鶻大軍。如此,我就還是唐臣,還在為社稷出力,也算不負本心。”
李曄望著李峴的背影,久久無言。
李峴忽然笑了笑:“我這一生,走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佩服的人不多,只有兩個。宣宗自不必說,另外一個,就是從吐蕃手裡,奪回河西沙瓜十一州,讓其重新納入大唐版圖的歸義軍節度使張議潮。”
“昔日,張議潮歸朝時,我曾與他對酒當歌,秉燭夜談,通宵達旦,彼此相見恨晚,引為平生知己。如今,張公已經先走一步,而河西復為回鶻所攻,十一州之地又有再失之險。到了如今,我能做的事不多了,可以在活著的時候,為老友守住流過血的疆場,也算不枉彼此相交一場。”
李曄張了張嘴,又一次不知該作何言。
哪怕他兩世為人,修為高絕,此刻也只能默默心潮湧動。
有些人有些事,是不需要人評價的。有些人做有些事,連讚美之言都不必有。
那是他們在面對自己的靈魂,是隻屬於他們個人的事情。
李曄來到李峴身旁,兩人在門口並肩而立,對著夜雨沉默了許久。
夜幕中時有閃電浮現,平地中有驚雷炸響。
這天下,無論亂成什麼樣,事情都是需要人去做的。
“明日不必送。”李峴擺擺手,轉身進屋,已經準備去休息。
李曄點頭應是。
李峴走了兩步,忽然停下。
他沒有回頭,頓了片刻,這才語調並不平靜的說道:“我已經老了,有些固執放不下,有些事已經沒有勇氣去面對。你還年輕,能夠做的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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