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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更加害怕,瑟縮著又將頭埋得更低,只是喃喃念著,「不要過來、我不想死、不要過來……」
江浮清想要摸一摸他的頭,卻見他忽然抬起頭來,睜大眼睛看著自己。
他的臉寫滿了驚恐,眼淚流了滿臉,眼睛也變得紅腫,眼神空洞,還能看見淡淡的暗紅色瞳孔。那紅色的光芒很快消退,變作了黑色。沒過一會兒,又變作了紅色。如此交疊往復。他看著江浮清,又似乎透過他看著另外一個人。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放棄了抵抗,對著虛空的地方一抓一握,無意識地道:「不要殺我、不要吃我、我會聽話的。」隨後,他一遍一遍地用右手在左手手心劃動著,一下又一下,喃喃道:「喝吧、吃吧……我會聽話的。」
江浮清一開始沒有看明白,一番聯想才發現了端倪。
他右手的動作似乎是拿著刀具。
他的右手一遍一遍地劃著名左手的掌心。
也就是說,他自己在用刀子一遍一遍地割破自己的手掌,似乎是準備放血給什麼人享用。那些人逼迫他放血,他卻怎麼也逃不掉,最後只好說他會聽話,祈求他們不要讓他死。
江浮清看他神思恍惚,似乎已經完全陷入到過去的回憶中了。江浮清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卻沒有看到似的,過了一會兒又低下頭,說:「都給你、都給你……」
江浮清一陣心軟,慢慢伸出手,將他抱進自己的懷裡。伸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卻發覺他哭得愈發大聲,肩膀聳動著,完全跪坐在自己的懷裡。江浮清一遍一遍的安撫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兩個人又折騰了幾個時辰,月亮慢慢從正空向西傾斜。商鳴謙哭聲漸小,江浮清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順著他的後背。下巴抵著他的頭髮,將他攬進懷中,已經不記得自己說了多少遍無意義的安慰之言。
隨後,聽見商鳴謙極為小聲地說了一句,「初霽,我會死嗎?下次是不是就會死了?」
江浮清渾身一僵,「白初霽?」
白初霽說的是真的?
商鳴謙卻說自己什麼也記不得了?
他從小和白初霽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不知其中又發生了多少事情,在他缺席的四百多年裡。此刻兩人貌似水火不容,但誰知會不會一朝和好了?又或者,水火不容只是在他面前上演的假象?
也許白初霽說的是真的。
他們早就串通到一起,自己只不過是個壓制他魔性的工具人罷了。
所有對他的好,也許都是虛情假意。
白初霽才是他的白月光、硃砂痣。
江浮清想到此處,只覺得渾身發軟,沒有力氣,慘然地跌坐在地上。江浮清一時無語,起身便要離開,卻在這時,商鳴謙卻認出了他,看見是江浮清。連忙拉著他的袖子,溫順地祈求道:「不要離開我。」
江浮清一時五味雜陳,不知道商鳴謙叫的人是他還是白初霽。
江浮清站著,商鳴謙跪坐著。商鳴謙拉住他的手,讓他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隨後慢慢展開了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在他的手心吻了吻,再一次祈求道:「不要離開我。」
江浮清手心溫熱,甚至有些許的酥麻。
他如此卑微而虔誠,與任何一個人格都截然不同的。白色的那個雖然溫文爾雅,但凜然眾人之上,氣度非凡,恢宏大氣。紅色的那個雖偶爾幼稚,但桀驁不馴,目中無人,容不得一絲反駁。
決計不是現在這樣。
江浮清心中一陣發疼,還是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身,拂袖蹲下,傾身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又說:「別說我不肯親你呀。」第二天記不得了,怪誰?
商鳴謙伸手緊緊抱住他。
……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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