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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梁默閣張口,只是露出口型,並沒有聲音。頓時懊悔起來,為什麼自己要說出來,如果自己沒有一時衝動說出來,林九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秘密,她就不會傷心難過。
林九呆站在門口,四肢僵硬,空洞的瞳仁沒有一絲的光耀,“梁默閣,告訴我實話!!”
凌玖月站了起來,很想走過去抱一抱她。此刻她沒有表情的表情是那樣的悲傷,那樣的無助,單薄的讓人心疼。
梁默閣看了一眼凌玖月,薄唇抿了抿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就好像有針紮在自己的咽喉出,疼的受不了。
“我的孩子……原本是健康的,他是可以平安健康的到這個世界上的,是嗎?”林九邁動了一步,每一步就好像是有千斤重的石頭綁在腳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梁默閣,沒有流淚,沒有歇斯底里,只是這樣的反應更讓他們擔憂。“如果我今天沒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隱瞞我一輩子?”
梁默閣眸子一痛,咬牙:“是。”抬頭目光堅定的看她:“如果可以我寧願你永遠不知道,這樣你可以少難過一些。至少可以安慰自己,孩子是真的不能要,而不是覺得自己是害死孩子的兇手!”
薄如蟬翼的睫毛往下垂,輕顫著,好似被暴風雨摧殘跌到在泥濘裡無法掙扎的蝶翼……
“醫生說孩子是健康的,可你本身懷孕就不易,之後情緒生活起居都很不好,胎兒很不穩定;那時已經保不住了孩子,我只能保你……為了不讓你太傷心難過,我只能騙你。”
梁默閣沉聲,聲音沉重而肅穆,無奈在淺顯的流動。
如果還有選擇,他也不願意看著林九失去孩子,可當時自己沒有選擇了!
林九消瘦的身子微微一震,緊咬著下唇一句話也沒說。臉色慘白如紙,彷彿下一秒就能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腳步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沒有看任何一個人,空洞的目光沒有看任何人,只是撇過頭,痛苦與絕望一閃即逝……
原來,不是凌玖月的錯,不是任何人的錯,是自己的錯。
是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小九……”凌玖月心頭被放了一塊大石,眼看著林九這樣他無能無力,更像是被人凌遲了。恨自己,讓她遭受那樣的不幸與傷痛。
林九緩慢的走到門口,腳步一崴,兩個人臉色一慌,不約而同的想要過去扶她。林九沒讓任何人扶,也沒跌在地上,左手緊緊的抓住門,用力的指甲近乎嵌入了木頭裡。
“對不起……”凌玖月喃喃的開口,後悔的恨不得殺了自己。
林九僵硬著的身子半天沒動,只是頓了很久,緩慢的回頭,黑白分明的瞳孔乾澀的看像他,已經流不出眼淚了。心被掏空了,掏的什麼都沒剩下……
“你沒有錯……”看著他的俊顏,艱澀的聲音幽幽的飄起,“我從來……沒有怨怪過你,從來沒有。”
你是我深愛的男人,是我的丈夫的,是我孩子的父親,我怎麼會,怎麼可能會怪你!
凌玖月深邃的眸子看著她,聽到她這樣說,心裡更加的難受。寧願她大哭大鬧,罵自己,打自己,也不願意看到她此刻的樣子。
好像,好像沒有了靈魂,好像對什麼事什麼人都不在意了。
“我真的沒有怪過你……玖月……”林九低喃的開口,滄桑而悲涼的聲音在他們的耳畔縈繞,“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孩子……是我自己自尊心太強,沒有告訴過你……所以……所以你才會那樣做…可是玖月……我真的不怪你……我只是難過……”
聲音幽遠而無助,“難過我們沒有緣分走到最後……”
“小九!!”凌玖月伸手想要抓住她……
林九往後一閃,避開他的手,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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