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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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叫了一聲爸,卻發現聲音哽在喉間怎麼也出不來,我在爸爸身邊坐下,伸手挽著他的胳膊,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正午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我們身上,像是要曬乾我們眼裡的潮溼一般。
小時候最喜歡坐在爸爸的腿上,手裡端著瓜子花生和糖果,爸爸負責剝,我負責張嘴吃。
長大後,我也是個愛撒嬌的姑娘,總喜歡黏著爸爸,偶爾跟他下田去摸田螺,爸爸還總覺得我和小時候一樣站不穩,走兩步就要回頭來牽我,但是伸出的手很快就會縮回去,我當時只覺得爸爸的行為有些搞笑,現在才明白,那是爸爸怕我摔了,又在那一刻突然意識到,自己小心翼翼呵護著的姑娘,終於長大成人了。
在農村,有太多重男輕女的家庭,在我家卻完全沒有這種風氣,爸爸想要兩個女兒,但不想媽媽生孩子遭罪。所以我離開家鄉上大學之後,媽媽總喜歡向我抱怨,說爸爸總把她當閨女養。
這種父女倆坐在門前曬暖陽的時光,似乎離我們遠去很久很久了。
我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從我坐到爸爸身邊開始,爸爸就沒有再抽菸,直到我胃裡響了一聲,爸爸聽了,才放下煙桿,輕聲問:
“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爸爸給你做。”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我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嘩嘩的往下落。
我的視線一片模糊,口齒不清的說了四個字:
“甜酒衝蛋。”
也不知為何,那一刻腦海裡就只有甜酒衝蛋四個字。
我第一次下廚,就是學著爸爸的樣子在廚房裡做甜酒衝蛋,那一年我七歲,媽媽去喝喜酒了,爸爸在地裡忙活不小心傷到了腳,躺在家裡的木椅上一動不動,我放學回家看到爸爸的腳趾蓋血肉模糊的,嚇的大哭了一場。
後來赤腳醫生來我家幫爸爸包紮了一下,我們沒等到媽媽回來,我就自告奮勇要給爸爸做一碗甜酒衝蛋。
我小時候個子很矮,那時候家裡的灶臺很高,我就搬了條矮凳站在上面,打小我就腿不好總站不穩,醫生還說我不注重營養的話有可能會瘸,那天我也是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身後一雙強有力的手託著我,爸爸強忍著痛站在我身後,手把手的教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碗甜酒衝蛋。
從那以後,我每次吃甜酒衝蛋,就只吃爸爸做的,總覺得爸爸做的比媽媽做的好吃,甜而不膩。
高中畢業離開家鄉,一個人在省城求學,雖然想念爸爸做的甜酒衝蛋,但這種想念和對媽媽的記掛不同,跟媽媽通電話的時候總能矯情兩句,訴訴苦說外面的飯菜油重不爽口。
爸爸起身去了廚房,我一個人呆呆的在門口坐了很久。
直到林深坐在爸爸坐過的位子上,輕輕將我的腦袋推了一下,我沒有反抗,靠著林深的肩膀,和爸爸的一樣,堅實而又厚重。
中午吃了爸爸做的甜酒衝蛋後,周曉拂說要午睡一會補個覺,我也覺得有些犯困,就跟著一起回了房間。
最近總有些失眠,但今天中午例外。我倒床就睡了,剛好夢見林深對著我笑,就被周曉拂給搖醒,說我身上燙得很,拿了體溫計讓我量,竟然燒到了三十九度多。
我昏昏沉沉的就想睡,但周曉拂硬要拉我起來去醫院輸液。
我拗不過周曉拂的大嗓門,加上我爸媽和林深都在勸我,說高燒能把人燒成傻子的,不可小覷。
林深開車帶著我和周曉拂,先是到的鎮上的診所,但是診所人太多,連個位置都沒了。我又不願意去醫院,只好去了掛牌醫生那兒,因為天氣好,醫生家裡四張麻將桌都坐滿了人,外面也坐了七八個織毛線的婦人,她們都是家裡孩子年後回到工作崗位上去了,又沒什麼親戚來家串門的,於是都擠在醫生家空曠的庭院裡聊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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