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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籬不禁看一眼窗外,只見太陽己經落下,夜幕開始降臨。
天色有些陰,太陽微弱的霞光,幾乎看不到。
“開吧。”沈籬說著。
一天又一天,看著好像是轉眼間,變故卻是……
前後反差如此大的霍佳秀,不禁讓她感慨。
終於,容室的門開啟。
“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霍佳秀對女僕們說著。
衣服己經換掉,臉上的淚痕也己經洗掉,精緻的妝容,得體的儀態,連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意。
似乎是在一瞬間,霍佳秀就恢復過來,再次成為中秋節那個豪門名流,貴婦名媛。
沈籬站起身來,面露微笑,卻是笑而不語。她一直以來的原則,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就沉默以對。
“讓你們這些晚輩看笑話,我也是越活越回去了。”霍佳秀笑著說,帶著帶著幾分自嘲。
她的神情是溫柔的,只是眼底深處,卻帶著無盡的悲傷。
“您別這麼說。”沈籬微笑說著,把話題引開,“晚餐應該準備好了,想必您也餓了。”
霍佳秀再次笑了,帶著讚許,“昨天見到你時,我還在想,斯域為什麼會選你。現在似乎有點明白了,真的很聰慧。”
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既不驚訝也不好奇,不管心裡怎麼想的,但表現的如此淡定自然,就很不容易了。
“您太誇獎了。”沈籬微笑說著。
霍佳秀牽起她的手,兩人一起往外走,顯得十分親密。
“在我面前,不用這麼拘謹的,這個家裡,除了我父親之外,都很好相處。或者該說,因為他的緣故,其他人都顯得平易近人了。”
這種說長輩的壞話的事,是怎麼說都不對的,沈籬索性繼續沉默,微笑以對。
不過,可以肯定,霍佳秀確實跟霍宗濤開戰了。
“霍家的媳婦……沒有一個有結果的。”霍佳秀突然說著,她的神情變得優傷起來。
沈籬多少怔了一下,不禁看向她。
長廊裡暈暗的燈光打到她的臉上,越發顯得悲傷優鬱。美麗,華貴,卻沒有太多的真實感,有種如夢似幻的錯覺。
“不,這樣說似乎也不對。”霍佳秀繼續說著,“應該說,應該投胎到霍家,跟霍家扯上關係的男男女女,上輩子都是折翼天使。”
“看似擁有著無盡的財富,擁有著至高地位,其實卻都是被命運擺佈著的木偶。反抗不了,就是一生的輩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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