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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域走過來，手壓到沈籬肩膀上。
“你……”沈籬抬頭看向他。
奇怪的，她並不怕，而是一種陌名的心痛。
這些天她無數次反問自己。
為什麼跟這個男人的關係會糟糕成這樣。
“吃了那麼多次虧，還是學不乖嗎？”
霍斯域聲音冷漠，伸手捏住沈籬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著自己。
沒有愛戀，沒有喜悅，甚至連希望都沒有。
那雙曾經充滿愛意凝視他的眼眸裡，現在除了絕望，似乎什麼都沒有。
“很抱歉，我不懂什麼叫學乖。”沈籬嘲諷說著，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帶著絕望的氣息。
絕望，她不止一次感覺到。
而這一次，就好似徹底死心一般。
或者說，她真的……
很想死。
“別這樣好嗎，不要再鬧了。”霍斯域聲音放軟了，他的眼中帶著悲傷。
輕輕的吻落到沈籬唇上，這是霍斯域的習慣。
沈籬卻完全沒有感覺一般，她仍然只是怔怔坐著。
冰冷的唇，她甚至對溫暖都沒有感覺了。
“我太瞭解你，比你自己還了解。”霍斯域輕聲說著，“你是愛我的。”
那樣的深愛，他不相信沈籬能忘記。
沈籬都記得，只是她不願意想起，刻意讓自己忘卻。
“愛情不能抹殺掉一切。”沈籬輕聲說著。
真愛無敵，原諒對方一切，寬恕對方一切。
聽起來多麼偉大，真愛無敵論。
不，她做不到。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底線，能跨過去的都是人物。
她跨不過去。
“愛我就可以了。”霍斯域輕聲說著。
“你知道嗎，其實今天我挺開心的。”
那對藍鑽袖釦，是沈籬送給沈嶼的。帶表著她的愛戀，結果沈籬完全不記得。
現在己經變成碎渣，永世不再見。
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一樣可以催毀。
“我沒感覺到你的開心。”沈籬說著。
霍斯域緊緊摟住她，緩緩說著：“你馬上就能感覺到。”
沈籬依然沒有動，她只是靜靜看著霍斯域。
如此近的距離，她只能看著霍斯域的臉。
完美的五官，沒存在一絲瑕疵。
他的長相，他的氣質，千錘百煉的貴公子。
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動作，連帶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是完美無缺的。
“有時候我都在想，完美無缺如你，到底付出了多少。”
甚至連喜怒哀樂，都能控制的如此完美。
“我是霍家長孫。”霍斯域說著。
這是回答，也所有一切的答案。
有些人出生的一瞬間就揹負了責任，比如他。
長子天生揹負著家族負責，對家族長輩都擔起繼承者的責任。
做為兄長，照顧弟弟更是份內之事。
娶了沈籬，做為丈夫一定會愛護妻子。
以後沈籬生下寶寶，他也會是個合格的父親。
“我會好好愛你的。”
像是承諾又像是保證的話語，全部化成一團春水，消失在熱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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