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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月將碗筷和瓦罐都在河水裡面洗乾淨了就放在竹籃子裡,然後她就站在田頭髮呆。

讓她洗碗筷洗瓦罐還行,但是插秧苗這種事,她不會啊。以前最多也只在電視上面看過。

於是她就留神看著薛元敬是怎麼做的。

薛永福和孫杏花轉身去秧苗田裡拔秧苗之後,薛元敬就又挽起了袖子和褲腳下田去插秧。

從他上田頭吃飯到他下田插秧,這中間他一個字都沒有說,面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若不是他相貌生的實在俊秀出眾,只怕壓根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而現在,少年頭上帶著斗笠,手裡拿著青綠的秧苗,正彎著腰在插著。雖然是在做農活,但也掩不住他身上的氣質。一舉手一投足都自有一股風韻在其中。仿似他現在壓根就不是在田間泥地裡面插秧,而是在書房案前寫字作畫一般。

而且就算是做同一件事,每個人做出來也都是不一樣的。

看旁邊剛剛薛永福插的秧苗,歪歪斜斜的,再看薛元敬插的秧苗,很均勻整齊不說,而且橫豎都在一條直線上。簡直比用直尺畫出來的直線還要直。

這個薛元敬肯定是有強迫症。

薛嘉月下了這個定論之後,又暗暗的觀察了一下薛元敬是怎麼插秧的,然後就彎腰脫鞋。

她腳上穿的是一雙很舊的布鞋,很髒不說,右腳大拇指那裡還有一個洞。可是沒有法子,這是今天早上起來她在她的房間裡面找到的唯一一雙鞋了,只能暫且湊合著穿。

目光又看到了旁邊擺放的一雙布鞋。是薛元敬剛剛脫下來放在這裡的。

看得出來這雙布鞋也很破舊,不知道穿了多長時間。不過卻漿洗的很乾淨。而且擺放在這裡整整齊齊的不說,連鞋尖仿似都在一條直線上。

薛嘉月:......

這個薛元敬真的是潔癖+強迫症啊。

她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句,然後就將褲腳挽到了小腿上面,直起身下田。

田是水田。上面是水,下面是又溼又軟的稀泥。薛嘉月一開始沒有防備,一腳踩下去腳就陷到了稀泥裡面,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腳從泥裡面拔了出來。

然後她就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泥裡面往前走,心裡面還覺得有點新奇。

紮成一小捆的綠色秧苗被散亂的拋灑在水裡,薛嘉月學著薛元敬的樣,撈了一小捆秧苗起來,將綁秧苗的那根稻草扯開扔掉,然後分了幾棵秧苗就彎腰往泥水裡插。

只是看薛元敬做起來很輕鬆容易,輪到她這就很難。要麼是插的力道太輕,秧苗直接漂浮到了水面上,要麼是力道太大,秧苗直接斷了。最後好不容易插好了一棵,那也是東倒西歪的。

薛嘉月心中就有些懊惱。她直起身,回過頭一看,就見薛元敬這時正好插完了手裡的秧苗在撈旁邊的一小捆秧苗,目光冷淡的看向她這邊。看到她回身在看他,他就又漠然的低下頭去。

果不其然,原身確實是很不得薛元敬待見。只怕兩個人之間已經結下了不小的樑子。而且據剛剛那位周嫂子所說,孫杏花前不久剛將男主的親妹妹給賣了,從來都很冷靜自持的男主為這事狠狠的質問孫杏花到底將他妹妹賣到了哪裡去,想要去找回來。然後在孫杏花母女的挑唆下,薛永福用木棍狠狠的打了男主一頓,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按照周嫂子說的:“那孩子也真命大。當時看著一張臉白的都沒有人色了,我都以為他挺不下去要去見他那個死鬼娘了,沒想到過了幾天他竟然好好的下床了。”

不過好像自那之後薛元敬的話就越發的少了,人看著也越發的冷漠了起來。

薛嘉月想起室友當時興致勃勃的跟她說的男主繼妹的下場,給削成了人棍啊人棍。她腦子裡面就只有一個想法,她從現在開始補救和薛元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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