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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淘氣爬到樹上去,登高望遠想要見一見自己的父親。
可是她小小的,卻從高高的樹上一下子就掉了下來,阮氏在下頭撲過來將她抱在懷裡,可是自己的額頭卻撞在了石頭上。那石頭尖銳堅硬,阮氏被碰了個頭破血流,她受了那樣的傷,卻只問阿蘿有沒有受傷,顧不得自己。
年幼的阿蘿就看著母親的額頭被撞得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裡頭的骨頭。
撞傷過的頭骨,是有一點點凹陷的。
這白骨上卻沒有。
更何況,她彷彿是一種來自母女血緣的直覺。
直覺這不是自己的母親。
因為這白骨沒有叫自己感到半點親近。
聽到阿蘿的解釋,林三老爺氣得眼前發黑。
誰的頭上被扣黑鍋,且叫旁人看著他是同流合汙的那一個同夥兒,都得氣死。
“你如今想要做什麼?”見阿蘿慢慢地又將這白骨整理整齊,自己跳出棺材,又細心地將這白骨安葬,林三老爺就皺眉問道,“你不是說,這不是你母親?”
“雖然這並不是母親的屍骨。只是到底是亡故之人。她代替我的母親,連身份都不能分明,其實也很無辜。妥善安葬,日後就叫她留在這裡,也算是入土為安。”
阿蘿就將這墳頭恢復原狀,卻將墓碑給毀了,這才對林三老爺笑了笑。她雖然是在笑著,可是那一雙明媚的眼睛裡卻泛起了冰涼的殺意,快步就上馬往京中而來。她直入南陽侯府,甚至都不必別人稟告,就到了南陽侯的面前。
南陽侯正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好大哥好大嫂。
見阿蘿也來了,身上都是泥土,他就冷哼了一聲。
“既然大哥開口詢問,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他側目看了不敢置信的南陽侯夫人,坐在椅子裡冷聲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愛慕阮氏。或許說……”
他沉默了片刻,方才淡淡地說道,“這一生,我只愛過她一個。”他不預備隱瞞之後的坦蕩嘴臉真是太無恥了,寧國公眼睛都瞪圓了,脫口問道,“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這得是多麼無恥才能心安理得,沒有半分愧疚。
“我為什麼不能說?我愛著她,這世上不會再有任何一個男人,如我一樣愛著她。”
南陽侯的眼前,就閃過當年那雙天真乾淨的眼睛。
他頓了頓,下意識地將手往手邊探去,卻飛快地收了回來。
“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乾淨,大哥,你也是男人,就該知道,遇到自己心愛的女子,我沒有法子放手。”
“那我呢?我又算什麼?”南陽侯夫人聽見南陽侯親口承認,不由尖聲質問道。
她彷彿被南陽侯的乾脆給擊垮了。
若是可以,她寧願什麼都不知道,被矇在鼓裡,也好過如今這樣的痛苦。
南陽侯真心愛著阮姨娘,那她這個妻子又算什麼?
“我在你的心裡又算什麼?”南陽侯的聲音冰冷平靜,抬眼看著妻子輕聲說道,“你嫁給我,不過是拿我做與你的手帕交炫耀的道具。你得夫君寵愛,你的夫君獨寵,你的夫君立在陛下的身邊比誰都要光彩,你的夫君疼愛你所出的兒女們。你對我又有什麼真心?一旦我有不如人的地方,你不是就立刻抱怨埋怨,覺得自己,覺得我不及別人?”他想到當年立在門外聽到妻子的抱怨,就勾了勾嘴角。
“從那時起我才下定決心,要追隨陛下南下。”
他在那裡,遇到自己一生眷戀,卻拿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女孩子。
她清凌凌,挑起了車簾子,看著狼狽重傷,滾落在泥土裡的自己。
她乾乾淨淨的,柔柔軟軟,一笑起來的樣子,天真明媚,叫人打心裡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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