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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張安朝真的是死不足惜。不知張安夷會如何處置。
她看向他。他負手而立,身上那股溫潤彷彿已經侵入了骨子裡,揮散不去。從被人嘲笑的張解元到現在僅在洛階之下的內閣次輔、朝中重臣,他這一路走得極快,彷彿借了東風一樣扶搖直上,不論日後如何,史書上必然會有他濃墨重彩的一筆。可是現在,她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孤寂。
父母不親,兄弟背叛,他是何等的孤寂。
這便是高處不勝寒嗎?
“若是旁人,我定不會讓他活下去,可是你畢竟是我的兄弟。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到這裡,張安夷頓了頓,“明日我便會跟工部尚書說你得了惡疾。往後你便繼續回到莊子上住吧。”
阮慕陽覺得這樣的處置已經是非常輕的了。張安夷還是顧念了兄弟之情。他為了升官想置他於死地,他卻只是剝奪了他的仕途罷了。
張安朝驚訝得頓時連哀嚎都忘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張安夷。
他剛剛得償所願做了官,才剛剛邁入官場,怎麼能就這樣回到莊子上呢?想起那種與牛羊為伍,粗茶淡飯,幾乎與外界隔絕的生活,他害怕極了。
“二哥!二哥!我真的錯了。”回過神來,他緊緊地抱著張安夷的腿哀求道,“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二哥。”
張安夷任由他抱著腿,不為所動,只是冷漠地說道:“饒你一命已是看在祖父祖母的面子上了。他們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其他的你就不要妄想了。”
他從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張安夷的語氣就像是在宣判一樣。對張安朝的人生進行宣判。
在抹滅掉了他此生最大的夢想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足以讓他從此一蹶不振的話:“且不說其他,你連去我書房偷信件的事情都辦不好,當真是無用之極。即便我讓你繼續在官場,十年、二十年,你也不會有任何變化。你的一生,就這樣了。”
被直白地指出了痛處,張安朝臉色慘白。
“除非----”張安夷拉長了語調,見張安朝的眼皮動了動,又說道,“除非我忽然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被革職入獄。但是即便如此你也不會有機會,因為我們是兄弟,一榮俱榮,我若是倒下來,你覺得你還能繼續為官?”
他勾了勾唇:“而且,不會有這麼一天。”他的語氣明明平和極了,卻讓人聽出一種狂妄之感。
他自信、篤定地打破了張安朝的所有希望,將他貶低到了塵土裡。
阮慕陽卻被張安夷唇邊的弧度深深地吸引。
其實,張安朝一直沒有想明白一件事。他與張安夷是兄弟,在旁人看來就是一體。若是張安夷真的出了什麼事,張家幾個兄弟沒有一個能置身事外。
張安朝頹然地鬆開了抱著張安夷的手,渾身像失了力氣一樣。
左等右等沒有等到張安朝回院子吃飯,又聽說穿雲院先前鬧賊結果弄錯了是張安朝,陳氏便尋了過來。
她一來就看到這幅景象。
“三爺!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見張安朝不說話,陳氏嚇得不輕,看向張安夷和阮慕陽,慌亂地問道:“你們把他怎麼了!”她本就是沒什麼主見的女人,主心骨便是張安朝,乍然見到他這樣,像是心中的支柱倒下了一樣,是真的著急了。
“三弟妹,你將三弟帶回去吧。至於發生了什麼事,你到時候就知道了。”阮慕陽沒心情與她解釋,看著他們便覺得煩,“寒食,將三爺送回去。”
陳氏本就是個軟弱的人,這種情況下更是沒什麼主見,慌亂地帶著張安朝回去了。
這場鬧劇終於收場了。張安朝哀嚎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阮慕陽覺得頭有些漲。看著沉默不語的張安夷,她主動伸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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