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無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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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勢子用盡，剛要躍起時，葉寒如影隨形又是一掌。流紗無奈，回身倉促對了一掌。一掌相碰，流紗連連後退。接著，她眼前一黑，卻是葉寒猶如殺神追至，一下掐住了她的咽喉。

葉寒將流紗白皙的脖子掐住，提了起來，抵住樹杆。他的雙眼血紅，欲將這惡毒的女人殺之慾後快。

流紗的呼吸越來越難受，她抵抗不了葉寒的力量。就在她氣息越來越微弱的時候，葉寒腦海中陡然閃過種種景象，如浮光掠影一般。

“怪物，你沒感受到一種氣數未盡的感覺嗎？你沒感覺到，將會有意外發生嗎？我的修為比我師弟高，你還是儘快吸收我的鮮血，恢復你的肉身，好迎戰即將到來的決戰吧。”

“師弟，你不用怕，你也不會死。我推算了一下，從月寒，到這時他才動手。時間的推延，是他的時機，也是你的氣數。你的氣數未盡，所以我猜想，首領是要到了。生命之源與首領千絲萬縷，這個老怪物也感覺到了威脅，所以才吸收我的鮮血。他不得不這麼選，因為我的血液比你強。所以，這是屬於你的氣數，你將來的路還很長，所以你不可以死。”“師弟，好好保重，不要哭，不要傷心。因為你是天煞皇者呀！”

“師姐！師姐……”

葉寒的回憶終止，看向眼前的師姐，她的臉色醬紫，眼看快要不行了。葉寒陡然觸電般的鬆了手。流紗委頓在地上，葉寒驚慌失色，連聲大喊道：“師姐，師姐！”怕她呼吸不過來，葉寒什麼也不顧，對準她的嘴，便將空氣度給她，又為她推宮過穴。

好半天后，流紗的氣息終於平穩下來。

葉寒撲通一下跪在流紗的面前，道：“師姐，對不起，你殺了我吧。我不是人！”

流紗看向葉寒，這時候，她眼中的暴戾與殺氣終於消失了。轉而為之的是嘆息，“葉寒，為什麼你永遠都要放不下？”

葉寒的淚水流了出來，他這一輩子，流血不流淚。千軍萬馬，斬屍百萬，血流成河，從來不曾落過一滴淚。可是現在，他的淚水像是言情小說裡的女主角，怎麼也止不住。“師姐，你殺了我吧……”

其實，葉寒突然懂了。

師姐從來都沒有變過，她知道她用再多的詭計，也是無法殺了自己。所以她就是要營造出她已經為了活著不顧一切。從而讓自己下狠心來殺了她。

師姐的用心良苦，就在剛才，師姐的計劃真的成功了。他差一點點就殺了師姐。

可是葉寒突然明白過來，這世界上，對他最無私，最好的，永遠都是師姐。

葉寒的頓悟來的那麼突然，他明白了流紗的想法。其實以師姐的聰明，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圖窮匕見。她只需要靜靜的站在那兒，看著自己。自己能下手嗎？

所以，師姐是知道的。她便故意這般窮兇極惡，為的是讓自己下狠心殺她。她希望自己會在這當中有所頓悟，又或則能真的放下。

就算是明知要死，師姐還是在一心為自己著想。

葉寒明白這一點時，如何能不淚流滿面，向師姐跪下？

到了此時此刻，流紗也知道，不管怎麼做，都沒有辦法再讓葉寒下狠心來殺自己了。

兩姐弟靠著樹坐下。

夕陽的餘暉灑在樹林裡。

這樣的場景突然顯得溫馨，寧靜。與之前的針鋒相對，血雨腥風簡直是兩個極端。

流紗突然說道：“我其實很早之前做過一個夢，我夢見你殺了我。我的修為，不應該做這種噩夢。從那個夢開始，我就有些明白，這是宿命的安排。”

葉寒道：“我可以去殺再多無辜的人，但是師姐，我不會殺你。我寧願死，也不會殺你。”

流紗道：“別那麼傻了，師弟。為了我一個人，你要看著婉清去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