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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塵默了片息,他沒動,如今這模樣也做不了何事。
喻清淵喝幾口酒就低低喚著他的名諱,或者念著兩字師尊,一會之後,他想起什麼,探手進懷中拿出那塊琉璃盞的碎片,用指腹摩挲著,仔細看著,足足半個時辰,沒換過姿勢。
而後他將碎片牢牢握進左手掌心,就像是握著宴塵,握的那樣緊,碎片邊緣的鋒利處將他的掌心割破,有血在他的掌側流出。
“……師尊,你當時那麼疼,我卻那般對你,像本座這種人,就要讓我死,為何要用你的心救我……”
低低又有些醉酒的暗淡沉啞,加之那種深入骨髓的悔恨與執著之意,眷戀痛苦,思慕無盡,茫茫世間三千,再也尋不見那襲藍淺。
有時獨自留下一人在塵世之中,會比讓他死去更痛。
正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喻清淵只是喝酒,沒有心情理會其他。
敲門聲又響了幾下,幾息過後,門被輕輕推開了。
宴塵循聲看去。
只見一抹淡藍衣角拂盪,焦折柳拎著幾壺酒進了這臥房之內。
他走到桌邊,站在那裡。
喻清淵並未看他,只在心中想著宴塵。
“方才敲門無人應聲,這才冒昧進來打擾,我見魔君想要喝酒,便又帶了幾壺過來,順便看看,魔君在這蛟宮中可還習慣?”焦折柳一句話,幾分溫幾分冷,不遠不近,自然無比。
如果,他的聲音不這般像宴塵,整個人也不這麼像宴塵的話。
喻清淵醉了,他握著琉璃盞的指尖縮了縮,就如在山腹中時一樣,他又一次彷彿聽見了師尊在說話。
他眼睫動了動,想要抬頭卻又低了眉目。
喻清淵看著桌面,出口只是二字:“出去。”
焦折柳似是頓了一下,但他並未依言出去,而是將手中幾壺酒往桌面上一放,一撩衣襬在喻清淵對面坐下,輕言道:“這北海雖大,魔君心中有事,在這蛟宮之中卻是無人能與之對飲。”
焦折柳一句言落,探手到圓桌中間拿了一個杯子,自顧自倒了一杯酒,而後兩手端著向著喻清淵一敬。
他一飲而盡,仰頭時下顎線條流暢。
他這般舉動,是在無形中向喻清淵表露,他是那個可以與之對飲之人。
喻清淵依舊自己飲酒,無動於衷。
“此番得魔君相助,我才能復生,才能從那處山腹之中逃離,如此恩情厚意,折柳再敬魔君一杯,應是當得。”他言語忽然變得親近了些,再次將杯中酒飲盡,就見背上青絲潤澤,有一滴酒漬沾在他的嘴角。
“本座……只想一個人。”
喻清淵將琉璃盞碎片收進乾坤袋中,左臂搭在桌邊,始終未抬起眉眼。
焦折柳將他這動作收入眼中,微一垂首,便看見了他左臂上在不停滲血之處,與那流血的掌心。
他竟然起身從喻清淵對面挪到了他身邊的位置,接下來一句少了那股冷淡,多了無端柔情,擔心關切之意盡顯,“怎又這般嚴重,之前在外面不曾包紮仔細?”他說著,就要去握喻清淵的手腕。
喻清淵將左臂往回一收。
焦折柳狀似看不見他不喜之意,將頭湊得近了些,道:“清淵,我幫你看看。”
清淵二字一出,喻清淵如遭雷擊,那兩字似響在他耳邊,就似師尊坐在他身邊喚他。
可他知道,師尊叫過他幾次名字,都是有數的,更是未曾不帶姓的喚過他。
但……
喻清淵忍住不去看焦折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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