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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個箱子,和他一起去過高山、草海,去年他們還說要去北極看一看……
他那麼偉岸的父親,怎麼忽然就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小行李箱了呢?
鴉黑的雙眼中湧起了霧氣,像黑珍珠被雪水澆灌後的寒冷潤意。
“容幽,還不到哭的時候。”他喃喃自語。
容幽抬起手略略遮擋了一下刺目的燈光,許久後站起身收拾了一頓晚飯。不論多麼難以下嚥,他還是將喉中砂礫般的苦澀和疼痛盡數吞沒。
從他被白瀚收養的那一年起,容幽便沒有再受過這種痛。
那年入學的時候,幾個學生聯手欺負他,說他是“沒人要的啞巴”、“沒爹沒孃的小雜種”,有個男孩將他堵在廁所當中踢打。容幽是習慣了的,況且他從小難以受傷,也就依然沉默著忍耐。
但白瀚發現了這件事,他領著容幽敲開了這男孩的家門,先彬彬有禮地問候,然後在得到了對方“孩子還小,別和他計較”的回覆後……一言不合地擼起袖子,打人。
溫文爾雅的白教授,如此突然地先發制人出了手,令人所料未及——一直到他將對方家長踹翻在地,對面才剛剛反應過來發出叫聲。
白瀚說:“你兒子打我兒子,我不和小孩計較,但我打他老子,總還是可以的。”
兩個孩子全程看著這一幕,那個男孩第一次看到自己父親被打得痛叫求饒,這簡直比他自己捱打還要更令他恐懼。他縮在角落裡震驚到無法開口,直愣愣看著容幽。
小容幽和白瀚一樣特別禮貌,他就站在門口靜靜看著。但是那對幽黑的雙眼,不知為何令人感到一陣心悸。
從那之後,校內再沒有人膽敢碰小容幽一根指頭。
白教授打完人,還斯斯文文地掏出手絹給對面擦血,回去時又教育容幽說:“小幽,做人要善良,但不能軟弱。不軟弱的時候,能不動武力就別動武力,能不留下證據就別留下證據。——但是記得,這些規矩,都是可以為重要的人破例的。”
容幽抬頭看著白瀚,點了點頭。
白瀚單膝跪在他面前,伸手撫摸著容幽的臉,溫柔地說:“別哭,小幽,男子漢大丈夫,現在還不到哭的時候。”
這天一直到了半夜,容幽仍未能入眠。
關於白瀚的一切都在點點滴滴,湧入他的心上。這個男人盡心竭力地撫養了他一十二年,將他從孤兒院裡一個古怪、孤僻、不善言辭的小孩慢慢養大,以嚴父慈母的雙重身份教導了他所有的一切,然後在一場慢性絕症裡,溘然長逝。
他死前,只讓容幽見了一面,笑著說:“最近我不好看了,怕小孩看了心裡有陰影。多記得我玉樹臨風的樣子就可以了,做什麼還要看我悽慘落魄的樣子?我兒子還年輕的很,莫給他往後這麼多年添堵了。”
容幽說:“爸爸,我準備考馴龍師資格證了。大學太窄,不太想上,假如有機會的話,回頭再去學點別的專業就是了。”
一個“窄”字,白瀚就全聽懂了,欣然道:“確實的,學校裡就沒那個條件教出好的馴龍師來。你想去哪兒就去吧,錢夠嗎?”
“夠的。我拿了個龍魂古文字學助教的邀請,邊工作邊學習也可以的。”容幽說,“房子暫且留著,一年回來住兩個月休養,看看有什麼合適的工作邀請再離開這個星球。帝國中心有點太遠了,但還算是個不錯的目的地,我去見識一下人類科技的極限,然後再掉頭找個好點的居住星球移民。等我考上馴龍師,再努力一把,功成名就以後開一個龍類保護馴養中心,大概就不回來了。要是條件再好一點,我就回來幫扶一下這個星球,只要前線推進不過來,這裡的日子總會好過起來的。”
白瀚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愜意的微笑。
這天夜裡,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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