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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七已經死了!」
「死了?仁壽兄你啥意思?難道死人就不可能是讖語所指之人?」
「不錯,若是讖語所指之人,自然天命在身,既然天命在身,又怎麼會這麼容易被你殺了?」
王文佐長大嘴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你這話未免有些荒謬了吧?為何讖語所指之人就有天命在身?就輕易死不得?若是天子真的這麼相信讖語,那乾脆順應天命,禪位給那人不就得了?」
這次輪到金仁問說不出話來了,王文佐方才的反駁擊中了統治者對讖語的矛盾態度:他相信讖語的真實性,所以他依照讖語來尋找自己潛在的威脅者,試圖將其消滅在萌芽狀態;但他又認為讖語記憶體在某種神秘的力量,以至於被自己輕易幹掉的人不會是讖語真正對應的那個人,但又偏偏認為自己能夠對抗這種神秘的力量,確保皇位。這種自相矛盾的看法就讓統治者變得極其怪異——在依照讖語殺了人之後,統治者不但不會感覺安全,反而會懷疑自己殺錯了人,漏掉了該殺的人,而繼續尋找那個不存在的敵人。
「算了,不說這個了!」王文佐嘆了口氣:「仁壽兄,你知道天子是怎麼知道那個讖語的嗎?我明明把那紙片燒掉了呀?」
「是劉仁軌在給朝廷的奏疏裡提到的,他在洛陽養病時聽到街頭的童謠這麼唱的!」
「啊!」王文佐睜大了眼睛:「劉仁軌瘋了嗎?他難道不知道自己也姓劉,也曾經在百濟待過,這兩句話也能套的到他身上的!」
「是呀!」金仁問嘆了口氣:「也許他是謀國無暇顧及己身,也有可能是他覺得自己首先稟告上去,自然天子就不會考慮到他,具體的原因現在誰也不知道了,我也是從中書省的一個朋友那兒聽到的,更多的也不知道了!」
「瘋了,當真是瘋了!」王文佐嘆了口氣:「那現在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劉公洗脫罪名?」
「三郎,我知道你和劉仁願關係很好!」金仁問嘆了口氣:「但這件事情麻煩就麻煩在這不是罪名,只是在天子心裡有了個疙瘩,沒有罪名如何脫罪?你若是拿這件事情去找天子求情,天子是絕對不會認的!」
「這倒是!」王文佐此時也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正如金仁問所說的,名在讖語之中在哪朝哪代都不是罪名,畢竟自從兩漢之後,拿天象、讖語、徵兆這種事情直接殺大臣這種事情就再也沒了,就算是隋煬帝那種暴君,想弄死你也會讓手下的酷吏給你弄個像樣的罪名,讓你死的規規矩矩。李治就更不會這麼做了,畢竟他也知道信讖語不是啥體面的事情,更不要說因為讖語而殺無罪之人了,反正他有的是精通法律、體察上意的酷吏,只要隨便暗示一下,自然有人替他把事情辦的妥妥帖帖,絕不會弄髒他的手。
「對了,朝中姓劉的大臣也不止劉公一個吧?天子為何只要治他一個人的罪?」
「那怎麼會?」金仁問露出一絲苦笑:「昨天我在宮中聽到一個風聲,天子讓吏部把全國六品以上姓劉的官員列表呈報上來,估計是要親自篩選吧!」
「全國六品以上姓劉的官員?」王文佐倒吸了一口涼氣,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李治武氏這對暗黑夫妻檔拿著毛筆在名單上畫圈打叉的畫面,只覺得一股寒意直透骨髓,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自己如果姓的不是王,而是劉,估計也會和這張名單之上的那些官員一樣,不明不白的被打入另冊,輕則前途暗淡,重則身死族滅。
「這封建專制皇權真黑呀!」王文佐口中喃喃自語,憑心而論,李治在中國古代皇帝之中絕對算得上是明君了,天皇大聖大弘孝皇帝這個諡號也不全是後世拍馬屁,但皇帝個人的英明才略絕不等於他是個好人,專制皇權對人的異化在他們夫妻二人體現的淋漓盡致,一想到
要一直在這對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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