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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叫我!”說罷他便躺了下去,幾乎是同時就打鼾起來。
“阿克敦你就是頭豬!一頭靺鞨豬!”王樸憤怒的罵道,他走到山洞口,裹緊熊皮斗篷,向外望去。如剃刀般的風,在夜裡發出尖嘯,彷彿失去孩子的母親在哀悼,藉助月光,他能夠看到大部分山坡都是光禿禿的,只有寥寥無幾的樹木,而且短小枯瘦,狼狽的擠在岩石的縫隙和裂縫之中,彷彿發育不良的畸形兒;谷底小徑上方常常有突出的岩石,邊緣懸掛著冰柱,就好像猛獸的獠牙。
當然,比起繼續跟著王恩策受氣,王樸寧可來和阿克敦一起當斥候。而且他也看到了無數奇妙的景緻:他們走過陡峭的巖壁邊緣,見識了陽光在覆蓋著薄冰的瀑布上閃耀的美景;他們穿過無邊的高山草甸,長滿了赤紅色漿果的灌木叢,就連阿克敦也承認從未品嚐過如此甘美的果實,草原上開滿了秋日野花,那些美麗的花,藍如天空,赤褐金黃如穀穗、猩紅明亮如火焰;深邃漆黑的洞穴,丟下石塊許久都聽不到落地的聲響,王樸簡直懷疑那兒直通和尚說的修羅地獄;兩人還穿過歷經風水侵蝕的天然石橋,兩邊除了空氣,什麼都沒有。
老鷹在絕壁上築巢穴,在峽谷上空盤旋,張開雄健的藍灰色羽翼,盤旋飛揚,幾乎融入天空之中,有一次他甚至親眼目睹一頭灰白色的“大貓”在峭壁上獵殺了一頭公山羊,它就如同山腹間流出的流動煙霧,無聲無息、無法察覺,耐心,最後撲出一擊必殺。
希望如果輪到我,也能像那頭“大貓”乾的一樣棒!他下意識的伸手向背上的角弓摸去,還有腰間的佩刀和匕首。他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保養過武器了,師範曾經說過:武器就是勇士的生命,不愛惜武器,就是不愛惜自己的生命!想到這裡,他不禁有幾分羞愧,趕忙拔出佩刀,小心的塗抹油脂起來。
“有火光!”
一開始王樸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那不是天上的星星——星星會眨眼,火光不會。
“阿克敦,醒醒!快醒醒!”
“什麼事?”阿克敦醒的很快,他很快就從同伴激動的話語中搞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走到洞口看了看:“距離我們這裡不遠,最多一里遠!”
“直線距離一里,走路可就不一定了,這可是山路!”
“好高的山,晚上爬更是要命!”阿克敦嘆了口氣:“不過這本就是我們該做的!”
兩人很快收拾停當,走出山洞,向山路走去,留下彎曲的痕跡,呼吸在漆黑中結霜。裹著熊皮披風的王樸覺得自己似乎赤裸著身體,不過幸好兩人都沒有穿甲,這樣行動會靈活不少。他們走的很慢,只因若是匆忙,就得冒摔斷膝蓋甚至腦袋的危險。但阿克敦似乎本能的知道應該向哪裡邁出下一步,但在這破碎不平的道路上,王樸只能步步為營,踩著阿克敦的腳步前進。
這條山路完全處於漫長曲折的山谷之中,時而環繞著連綿起伏的群山,時而成為不見天日的隱秘峽谷。兩人沿著小路走了許久,前面的篝火時隱時現,但能夠看出距離在不斷縮短。阿克敦選擇的路越來越窄,有的地方甚至必須側過身子,背脊緊貼冰冷的石頭,如螃蟹一般拖著腳一步一步的挪過去。王樸唯一能做的只能咬牙堅持,跟在後面,小心彆扭斷自己的腳踝。
道路在一塊突出的厚重山岩戛然而止,阿克敦向外探出頭,看見昏黃色的橙色火光,還有投射在巖壁上的黑色人影。
“一、二、三!”王樸在心中默數,他的目光轉向阿克敦:“比我們還多一人!”他沒有說話,但他相信阿克敦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阿克敦拔出腰間短刀,用泥土塗抹,以免反光引起敵人的警覺,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決心。盜匪將篝火生在谷口最窄處的一處淺凹裡,後方有隆起的巖壁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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