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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喝不好?”賀拔雍冷笑了一聲:“我現在和你不一樣了,除了喝酒也做不了什麼了!”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罷了!”王文佐將酒壺放到一旁,阻止賀拔雍繼續喝酒:“你的事情,彥良也和我說了,他說你的子弟在各領國侵奪武士田宅,積怨甚多。四國之亂,便是與你和元驁烈的子弟有關,所以才免去你的兵權。”
賀拔雍聽到王文佐的話,面色蒼白,他沉默了一會兒,道:“三郎,我等來倭國,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所求的不過是富貴尊榮,傳諸於子女後世,我的子弟便是取些田土,又算得什麼?值得奪我的兵權?這些年來我和元驁烈平定四方叛亂,鎮撫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現在年齡稍長就奪我的兵權,豈不是過河拆橋?”
“不錯,我等來倭國,的確是為了富貴尊榮,取些田土,也是應有之義。但取多少,從誰取,何時取卻是有規矩的,這就叫取之有度!這就是國家法度!”王文佐道:“你來倭國後,已有官職爵位,彥良又有賜予你一國之地,這就是你應得之物。倭國武士當初在彥良出生時與我立下的盟約,他們世代以武力侍奉彥良及其子孫,彥良則確保他們田土安堵,有功則賜予恩賞,這也是他們的應得之物。誰侵犯國家法度,我只有以劍試之!”
“那,那三郎你要如何處置我?”賀拔雍默然半響,低聲道:“免官?奪地?流放?還是處死!”
“這件事且放在一邊!”王文佐道,他從袖中取出一疊信箋,丟在几案上:“這些你先看看吧!”
賀拔雍茫然的拿起那疊信箋,一封封看了起來,隨著看的信箋愈來愈多,他的面色愈發難看,到了最後已經是一片紫黑。
“三郎,你不會真的相信這些吧?”賀拔雍指著信箋道:“我怎會想要謀害彥良侄兒?不錯,我和彥良侄兒在政事上的確有些衝突,但我絕無傷害他之意。還有,這信上的落款怎麼都被人塗去了,到底是誰做這等齷蹉事!”
“謀害彥良之事,我會派人查證,待到確定真偽之後,再做處置!至於信上的落款,是我親手塗抹的,你看到了無論對你,對他們都不好!”王文佐道:“賀拔,你方才問我是要流放,免官,奪地,還是處死。我可以告訴你,無論後果如何,奪地是不會的,這是你當初跟隨我出生入死換來的,只要你沒有真的起兵作亂,都可以將其留給子孫,不然法僧,弘度他們會怎麼想?”
“那就多謝你了!”賀拔雍顏色微動:“那其他三樣呢?”
“你跟隨我多年,只要沒有大逆之罪,便免死!至於官職,彥良乃是倭國大王,他既然已經免去你的官職,那自然就無法出任倭國的官職,不過只要這些信箋上的事情不屬實,我可以讓你去河北或者遼東為官,如何?”
聽到王文佐的這番話,賀拔雍心下大安,他的確有在軍中安插親信,有對彥良不利的意圖,但卻沒有下過任何相關的命令,唯一吐露過這方面意圖的還是在元驁烈面前,而元驁烈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而聽王文佐的意思,只要不是所謂的大逆之罪,那就最多免去現有官職,世代繼承的領國,莊園都不會觸動,自己還可以去河北或者遼東繼續當官。這說明王文佐本人還是念舊情,想要保全自己。只要是這樣,辦案人員就不可能採取非法手段,那想要坐實所謂的“大逆”罪根本是不可能的。
“三郎!”賀拔雍嘆了口氣:“我今年已經是五十多的人了,富貴榮華已極,所享用的普通人十輩子加起來都比不上,便是明日就死也不虧了。之所以忍辱活到現在,只是還想見你一面,這些信箋是真是假,你儘可去查,若有一句半句是真的,不勞你下令,我自當伏劍自盡!”
“那倒也不必!”王文佐又說了幾句閒話,便起身告辭。出了門後,他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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