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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窮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他想笑,想插科打諢,但努力了很久之後,卻發現自己用盡全力也沒辦法從嘴裡擠出一個字來。
他第一次這麼的害怕說話。
靈車停住,林逐水走了過去,拉開了門栓,從裡面小心翼翼的拉出了一個冰棺,隨後他慢慢彎腰,把臉貼在了上面,輕聲道:“嘉魚,我們回家了。”
小紙呆呆的叫了聲:“爸爸。”它掙扎著想要從沈一窮的懷裡跳出來,沈一窮本不願放手,但奈何它的力氣太大。
小紙一路跑跳,很快就到了林逐水的身邊,它叫著爸爸,爸爸,順著那冰棺爬了上去。
“爸爸。”隔著玻璃,小紙看到了周嘉魚,它此時對於死亡的概念並不明確,還以為周嘉魚是睡著了,便伸出扁扁的小手輕輕的拍打著,“爸爸,你醒醒呀,爸爸,你醒醒呀,是小紙……”周嘉魚沒有回應它。
小紙茫然的扭頭,看向林逐水:“大爸爸,爸爸為什麼不理我,我想要他抱抱小紙……”
林逐水伸手摸了摸小紙,他說:“對不起,小紙,我把他弄丟了。”
小紙呆立在原地,似乎不明白林逐水說話的含義。
但它不明白,周圍的人卻明白了。
最先繃不住的是林珏,她的腰開始彎下,像是沒辦法承受身體的重量,細碎的啜泣聲從她的喉嚨裡溢位,如同泣血一般。
沈一窮也開始掉眼淚,他慢慢的走到了冰棺旁邊,看到了躺在裡面的周嘉魚。
周嘉魚的身體被儲存的很好,彷彿只是睡著了一半,他安靜的躺在那裡,長長的睫毛投下黑色的陰影,嘴唇失去了血色,肌膚也變得如同透明。
沈一窮突然有些恨自己了,他為什麼要叫周嘉魚罐兒呢,這個本來是開玩笑的稱呼,到了此時卻變成了刺痛人心的稱謂。
眼淚一滴滴的砸下,沈一窮嗚咽起來。
他經歷了太多生死,卻未經歷過離別。
“你回來了。”沈一窮低低的說,“你怎麼才回來……”
眾人都安靜極了,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
之後的事,沈一窮都處於恍惚的狀態之中,他看著林逐水將周嘉魚帶回了住所,卻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總覺得周嘉魚還會回來,會笑著叫他黑仔,會穿上圍裙洗手做湯羹,會抱著小黃慢慢的撫摸。
但什麼都沒了,小黃沉默的坐在沙發上,和小紙靠在一起,屋中無人說話,也無人動彈,
所有人都在消化這讓人難以下嚥的事實。
“怎麼就,說沒就沒了呢。”沈暮四喃喃。
沈一窮靜靜的坐在沙發墊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幾天之後,林逐水親自給周嘉魚辦理了葬禮。沈一窮原本以為林逐水會扛不住,但沒想到從頭到尾,林逐水都顯得非常的平靜,甚這種平靜讓人感到恐懼,沈一窮開始害怕林逐水之後的爆發。
周嘉魚一切都是林逐水操辦的,他親手給周嘉魚換了壽衣,畫好了妝容,點了火,乃至於將周嘉魚送入焚爐。
在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林逐水睜開了眼,露出了一雙黑色的眸子。
這是沈一窮第一次看見林逐水睜眼的模樣,他在林逐水的眼神裡看到了無邊的溫柔,林逐水吻了吻周嘉魚的唇,在他的耳邊低低喃語幾句,接著居然笑了起來。
沈一窮看著林逐水的笑容渾身發涼,他慢慢的走到了林珏身邊,輕聲道:“師伯,先生沒事吧……”
林珏穿了一身素淨的白色長裙,頭上也帶著朵白色的花,經歷這件事,她整個人都好像褪了色一般,臉上的笑容淡去了不少,連話也不愛說了。
“嗯。”林珏說,“沒事。”她眸光淡淡,視線停留在燃燒起來的焚爐之中,“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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