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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深徑直上了二樓,推開臥室的門,開了燈,目光習慣性地朝著床的方向看去。
那張寬大的床上,鋪著雪白的,看不到半點摺痕的床單。
床上空蕩蕩的。
徐致深在門口停了片刻,走了進去,浴室出來,髮梢還在不斷地滴著水,滴到他敞著的睡袍衣襟和寬厚緊實的肩膀上,他習慣性地彎腰去拉床頭櫃的抽屜,手碰到把手,彷彿想起了什麼,在空中停了一停。
他慢慢地直起身,信步踱到了那扇開著的窗戶前,站在那裡,朝外眺望而去。
站在這裡,從一樓大廳出去直到大門,視線一覽無遺。
他望向此刻漆黑的鐵門方向,眼前浮現出今早那個一直躺在地上的信封和那個提著只箱子、翹著小下巴,頭也不回走出鐵門的背影。
王副官在傍晚的時候,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她今早出門後,先去醫院找了護士唐小姐,彷彿和她合租,住的地方是開灤衚衕的一間舊平房,環境並不好,隨後去電話局打了個電話,還去了趟舊衣鋪,看起來,手頭應該十分拮据。
最後王副官還小心地問他,要不要去將她接回來。
徐致深靠在窗邊,呼吸了一口帶了秋涼的夜風,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敢斷言,她身邊沒幾塊錢。
等她知道,這裡不是她的川西鄉下,她自然就會明白,什麼才是對她最為有利的選擇。
他等著她自己哭著鼻子回來,求他。
……
第二天,甄朱早早來到了位於使館裡的英商公會,開始工作,一開始是試用期。
她聰明,勤奮,溝通順暢,很快就熟悉了環境,上手極快。
這裡事情很多。辦公室負責和在津幾百家與英有業務往來的洋行日常業務,港口船舶往來,和中英兩方政府與使館間相關部門的溝通往來,還有大量繁複的不容差錯的檔案和票據事項,而道森看起來溫文爾雅,實際卻是個工作狂,工作中非常嚴厲,講求效率,不容許出錯,甄朱來這裡沒幾天,就知道不少僱員,其中也包括他的英國秘書,在背後抱怨他不近人情。但甄朱咬牙,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硬是扛了下來,以無差錯的表現,很快就贏得了道森的信任,試用期還沒結束,就將她的臨時辦公桌調到了自己辦公室的外面,正式僱傭了她。
那兩塊錢也快花完了,甄朱厚著臉皮向他提及預支部分薪水,道森並沒多問什麼,當時就答應了,支給了她十塊錢,以她現在的花銷,足以支撐到下月發薪水的日子了。
活了幾輩子,甄朱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生存的艱難,但她也十分充實,或者說,每天都忙碌異常,早出晚歸,回到住的地方,累的趴在床上就能直接睡過去,根本就沒時間想那些令她感到難過的人和事。
一轉眼,十幾天後。
這天,徐致深在塘沽,接了個張效年的電話。
塘沽兵站的整頓,進行的十分順利,現在已經進入尾聲,兵站風氣整肅,軍容整齊,上令下達,一改從前散漫。之前的地方軍現在被編成獨立師團,吳老七將功補過後,也是為了做給人看,被提拔成旅長。他對徐致深是心服口服,曾放話,徐致深去哪裡,他吳老七就跟去哪裡。
張效年曾讓徐致深兼任師長,但徐致深婉拒了,以能力不足為由,推薦他的另外一個親信上任。
他需要避嫌。
南陸系裡暗中一直流傳一種說法,戰鬥力最為出色的第二師,“只知師長,不知大帥”,從某種程度來說,其實就如同徐致深的親兵,只奉他命。
第二師已經被打上這樣的烙印,現在這個獨立師,考慮到它的來歷,如果再由他兼任最高長官,未免過於招人眼目。
張效年當時批准了他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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