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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南北雙傑”,趁他二人還停留在此,滬上各界人士無不競相邀約,以他二人共同出席為榮,今晚滬上一有名的法租界公董局董事設私宴同請兩人,散席後, 譚青麟的汽車因司機來時路上不慎有所損壞,徐致深遂送他回下榻的禮查飯店。他自己並不住飯店,而是多年前置的一處位於滬西汾陽路的寓所。
譚青麟挽留:“今夜勞煩老同學你了。既然人都到了這裡,何不上去坐坐?你我這些天,外人看著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實際倒沒空真坐下好好敘箇舊。”
他看了眼懷錶,“……晚上也不算遲,去酒吧坐坐,一起喝兩杯?吧檯有不錯的馬貝威士忌。”
徐致深笑道:“下回吧。晚上酒喝多了些,上頭了,想早點休息。”
“好,那就不留了,老同學走好。”
徐致深和譚青麟握了握手,道別,司機開車離開飯店,來到了位於法租界的大世界夜總會,門口有人早早已經候著了,見他到,忙將他引到三樓一處雅間,為他開門,入內,包間裡裝飾與樓下大堂的燈紅酒綠截然不同,宮燈低垂,古香古色,一扇紫檀花鳥透紗屏風後,伴隨著琴絃撥動,有一把女子彈詞唱喉聲曼妙而來,聽到了門口起的動靜,彈詞聲停下,屏風後快步轉出來幾人,當先的那個,就是張效年的長女婿劉彥生。
劉彥生春風滿面,快步到了門口,雙手和徐致深握手,引他進來入座,命人上茶,笑道:“可把你等到了!你如今可是滬上鼎鼎有名的人物,我怕你是分身無暇,來不了了!”
徐致深一笑:“我算什麼人物,不過是奉督軍之名抵滬,借督軍之旗,行督軍之事而已。劉師長今天既然到上海,怎不提早告知,我去接你,竟叫劉師長在這裡空等了我半個晚上?實在是我的過!原本這兩天我就擬向督軍做個電文匯報,劉師長來了,正好,如見督軍,如有任何疑問,儘管發問,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彥生噯了一聲,不以為然擺了擺手,“說到哪裡去了!我知道徐老弟你是大忙人,今晚還肯賞臉赴約,那就是給我臉面了,何況咱們現在什麼關係?我來滬上,不過只是南下公幹路過,順道停留一兩天,咱們兄弟碰個頭而已。今晚什麼也不說,聽曲兒,吃茶,講掌故,樂呵就是了!”
一旁的隨從做了個手勢,對面的兩個女子就繼續開始彈唱,一個抱著琵琶,一個拿著三絃琴,都是芳華的年紀,燙著捲髮,最妙的是雙胞同胎,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容貌娟麗,唇紅齒白,身穿緊窄的旗袍,身段盡顯,坐椅子上,塗了鮮紅指甲油的纖纖十指撥弄著弦琶,吳音娓娓。原是蘇州彈評。
“怎麼樣?還不錯吧?”劉彥生面露得意,“茶是今年獅子峰雨前龍井頭茶,唱曲的,老哥我保管你從前也沒聽過!我知道老弟你和我們不一樣,不敢拿尋常粉頭汙了你的眼,特意叫老闆找了這兩個蘇彈姑娘,有名的姐妹雙花,開口一唱,場場爆滿。天津衛有山東大鼓,京韻小鼓,到了滬上,改聽蘇彈,那也是入鄉隨俗嘛!”
邊上幾個陪客附和著笑。徐致深也面帶微笑,拿起茶盞,慢慢啜了一口泡的恰恰呈出了淺淺透碧之色的茶水。
劉彥生在他耳畔不停聒噪,面前兩個評彈女子脈脈注視,弦琶琮錚裡,調抑揚頓挫,聲吳儂軟語,音春鶯黃鸝,令人醉心蕩魄,但徐致深的神思,卻漸漸飄遠。
他想著今夜在禮查飯店門口和她偶遇的一幕。時隔將近一個月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將她排除出生活了,她就這樣再次闖入了他的視線,來的令他猝不及防。
從她質詰英國大兵的話裡,不難推測,她應該是隨了她的上司來上海的。
問題是,她又和石經綸一起了。
還有,她為什麼這麼快就能說一口如此地道的英語?
他是能聽,也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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