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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個送信的給我叫來——”
仰在床上的徐老太忽然睜開眼睛,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老田哎了一聲,抹了把眼淚,從地上爬起來,轉身急匆匆跑了出去。
……
關於薛紅箋上吊的事,很快就沒人提了。這一天,整個徐家都沉浸在三爺徐致深在離家十年之後突然快要回來的這個訊息裡。
送信人是徐致深的一個副官,姓王,被徐老太和白太太當寶貝疙瘩似的給供了起來,追問之下,講了些他知道的關於徐致深的事。
十年之前,他考取了南方陸軍學校,因為作戰英勇,屢創功勳,在同輩中出類拔萃,極具號召之力,得到了時任校長的南方大鱷張效年的賞識,從此被歸入南陸張系,一路高升,從那場起義大戰的死人堆裡爬出來後,他重新招募軍隊,復立番號,隨張繼續北上,就此成為張的得力干將,進入了軍部,現在不過二十六歲,就已是正師銜,手下一支王牌軍隊,戰無敗績,軍官都是當年從南陸出來的,以他為令,全國皆知。現在張和大總統矛盾,發生府院之爭,張以退為進,下野回了南方,成立督軍軍政府,和省城的省長行署公然叫板,拒接電話,也拒見一切來使,總統府深感壓力,知道徐致深和張效年的關係,親自會見了上月還留在北京的徐致深,請他代為轉話,從中調停,徐致深於是動身南下。
大約也是想到自己少年離家,如今十年過去,於是派了這個副官回來,先替他傳個口信,說要是順利,月底就能回。
“吉人自有天相啊!徐家祖宗保佑!”
白太太跟著徐老太,來到祠堂,畢恭畢敬地下跪,嘴裡唸唸有詞。
第45章 紅塵深處(三)
人慢慢地散了, 甄朱回屋,獨自坐在床沿上, 望著牆上掛著的那幅黑白遺像。
遺像應該是從某張合照中單獨裁出放大的,畫素模糊,但即便這樣,隔著玻璃相框, 那種十五六歲少年特有的張揚和英氣還是撲面而來,少年有著一雙明亮清輝的眼睛。
她看著被嵌在扁平玻璃裡的那個少年的眼睛,對面的那雙眼睛,也一直盯著她看。
甄朱出神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老丁媽親自過來了,叫丫頭把遺像給取下, 連同遺像下的那張小供桌和上頭的東西, 以及衣櫃裡壓著的薛紅箋的孝服,一併搬了出去,聽她的意思,是要立刻都拿去燒了,消除晦氣, 明天再請和尚道士來家裡做法事。完了又指揮丫頭將床上素白的鋪蓋,帳子,統統換成鮮豔的顏色,屋裡的傢俱擺設,也陸陸續續地抬進抬出, 最後整飭的煥然一新,儼然洞房,臨走前,她的兩隻眼睛跟探照燈似的,還不放心地把屋裡屋外的角角落落,全都掃了一遍,以確保這屋裡真的不再有任何沾著悼亡意思的東西留下。
最後只剩一樣燒不掉了,那就是甄朱這個活人。
老丁媽看了眼在一旁沉默著的甄朱,也沒說什麼,掉頭走了。
腳步聲漸漸消失,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小蓮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整個院落,靜的彷彿只剩下了甄朱自己的呼吸之聲。
甄朱慢慢走到新搬來的梳妝檯前,坐了下去,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張她熟悉的,和她原本的少女時代一模一樣的臉龐。
第二天,和尚道士來了,徐家大院裡,透著喜慶的鐃鈸聲響了整整一天,半條街聽的清清楚楚,到了當天晚上,大半個縣城的人都知道徐家三爺沒死,不但沒死,還當了大官,很快就要回家的訊息。
“我就說嘛,三娃子我看著他大的,天庭開闊,耳輪寬大,一看就是富貴之相,怎麼可能就那麼夭了?”
徐家族人議論紛紛,儼然都成了未卜先知只是從前沒有說出口的智者。
沒有人記得薛紅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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