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0節,掌上嬌/掌中嬌,蓬萊客,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些天獨處的時候,她曾不止一次地試著發聲。她是可以發出聲音的,聲帶應該沒有問題, 問題出在她的舌下,那裡好像有一瓣異物將舌困住了,無法像正常人那樣靈活運動。
甄朱搜尋薛紅箋童年的記憶,知她幼年時,因為發聲異常, 每每開口,就被旁的同齡人取笑,加上父親早死,生母不知所蹤,哥哥大她許多,雖管她吃喝,但整天忙於生計,哪裡來的多餘精力來照顧好妹妹,就是這樣的生活環境之下,令她漸漸再也不肯開口說話,以致於長大之後,變成了啞巴。
她沒有前身這些童年的陰影,如果透過手術恢復了舌的正常功能,她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恢復正常的說話能力,還是很有希望的。
所以她向他提出了這個要求。既不至於令他感到自己是在強行倒貼著他,又可以繼續留在他的身邊,順帶還有了治病的機會,一舉三得,何樂不為?
他渾然不覺,果然照了她的所想,答應了下來。
但即便如此,過程也稱得上順利,她依舊感到緊張。
對著面前這張分明熟悉,卻又彷彿完全陌生的臉,就算此前已經有過了兩世的刻骨經歷,這一輩子,她依舊沒法能做到駕輕就熟,泰然處之。
她漸漸地相信了,冥冥中那隻操控了命運的手,之所以要讓她和他共歷輪迴,死而復生,或許並不僅僅只是為了讓她在最後能夠回到過去改變現世愛人的命運。
每一次的輪迴相遇,就是一次新的修行,修生死相許,修相濡以沫,修愛,也得到想要的愛。
……
徐致深當晚自然沒和甄朱同房,但也沒出院,讓下人在他少年時曾用做書房的那間南屋裡頭起了副鋪蓋,就歇了下去。
臨睡前,婆子老劉和小蓮給他送水盥洗。
放了銅盆的紅木架子上,有一塊還沒拆封的上面畫了個洋女人的香皂,那是白太太特意為他準備的,他站在銅盆前,微微俯身下去洗手,手心吃了墨,拿香皂擦了兩遍,那兩片娟秀的水筆字還是在他掌心裡留下一層黑色印記,雖然淡薄,像冬天呵在玻璃上的霧花,卻固執地提醒著它們的存在。
老劉和小蓮一遠一近站在邊上,彷彿好奇他手心的秘密,眼角不住地窺過來。
徐致深打發走了下人,也不再特意洗手了。遲了,加上白天行路晚上應酬,洗漱完,他就躺了下去。
臨睡前,他下意識般地再次攤開了兩隻手掌,舉到眼皮子下。
掌心裡的字已經變得模糊,要辨認才能看清,但“嫁給好男人”那幾個字,彷彿吃了格外厚重的墨,一下就跳進了他的眼睛裡。
徐致深感到有點厭煩,手心裡留下的這兩片痕跡,於是又爬了起來,再次去洗了一遍手。
……
隔日,三爺回來當夜起就沒和啞巴三奶奶同房的訊息,風似的送遍了徐家老宅的每一個角落。婆子和丫頭背後議論的時候,對三奶奶總是一副同情的口吻,但這同情卻不是純粹的,夾帶了些私人的情緒。嘁!三奶奶是挺可憐,但這還真的怪不了三爺,整天喪著臉,一身的晦氣,還上過吊。本來就是抬進來守的,現在三爺回來了,她憑什麼做三奶奶?
徐致深剛回來的頭幾天裡,忙的成了一隻陀螺,他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可以一言不合就離家而去的少年了。縣賢,耄老,族尊,以及各種各樣等著求見的拜訪者,目的無非兩種,一是攀高,二是投靠,幾天後,徐致深外出回來,在堂屋口遇到了大哥徐致洲,兄弟兩人搭著話,一道進去。
“三弟,幸好你回家了,你不知道,這些年,老太太嘴裡不提,心裡是怪我當初沒攔成你,如今世道不比從前啊,亂,生意難做,田莊租子也不好收了,我是盡心盡力,維持徐家家業,老太太卻非橫挑鼻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