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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月影哭聲喚醒了沉浸在悲痛中的蕭澤。雙手緊緊的抱著沐瑾,口中呢喃著:“瑾兒為何,為何這般狠心,噗.....”一口鮮血噴出,來日的奔波,加上沐瑾的離世,終是扛不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苦心的籌謀,到最後是這個結果。
失去的痛,加上對林氏的恨意,讓蕭澤雙眼變得猩紅,面色狠厲,猶如地獄爬出的惡魔。月影發現蕭澤的變化,跪到床邊,懇求到:“王爺節哀!您這樣,小姐會不安的!”
蕭澤沒有理她,抱著莫沐瑾的雙手,用力的抱著,手指的用力,讓指節泛白,看的月影膽戰心驚,卻也無可奈何,朦朧的雙眼,滿是祈求的望著他。
“她,如何變成這般模樣的?”蕭澤的聲音有些嘶啞、冰冷,猩紅著雙眼,讓他看上去發寒。
月影被問的有些愣神,半晌,擦了擦眼淚,戚然到:“小姐生命有限,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在江南,每年都有半年是待在仙人谷內溫養,常年以藥維持!她就是怕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才回了盛京!本來是公子在一旁照看著,想著,最多明年,也就回去了!可是最後她卻不願意走了!她說‘只要她在,王爺就能活,否則沒有掣肘您的法子,林氏會直接把你捨棄掉!他們是不可能讓您這樣一個無法預計的存在,放在那裡的!’這樣被監視、囚禁,給三餐已經是莫大的恩賜,怎麼會提供藥材,沒有藥材,小姐……” 最後月影連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麼了,從慢慢的哽咽到最後的泣不成聲!
“都是我的錯!若當日帶你一起離開,今日是不是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看著安詳的沐瑾,蕭澤收了眼淚,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表情木訥。
如今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越想越無法原諒自己,更恨那些設計他的人,仍不住握緊了手,一身的戾氣無法藏匿!‘林氏,本王必讓你們付出代價!’
“王爺節哀吧!小姐的心思是要您安好!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日,所以一直在疏遠王爺,您就全了她的心思,讓她安生的走吧!”原本哽咽的月影,實在無法再說下去,哭聲也越來越大。
月影的哭聲讓蕭澤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木木的回過頭,看著泣不成聲的月影,環視著屋內,心裡的悲涼蔓延至了全身,對於當初自己的那個決定悔恨不已,甚至於每個手指都在述說著自己的悔意。抬起自己的右手,考慮著是不是自己給自己一掌,隨著沐瑾一起去了。
“王爺!”
門外的沐風似乎察覺到了主子的意圖,快速閃身進屋,急喚到。
而蕭澤似乎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眼神空洞洞的,毫無生氣,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看的沐風一陣心急,這樣的主子,他不曾見過,他真怕主子就這麼一掌下去,他是真沒有能力阻止。
“爺,您不能不管這幫兄弟們了,郡主是您的命,可您是這幫兄弟的命啊!還有皇上,他還在等您呢!若您隨郡主去了,那皇上怎麼辦,整個靖國怎麼辦!”
沐風急切的說著,希望能喚醒沉浸在悲痛中的主子。他知道自己主子一直以來的支撐就是郡主,如若不然,這麼短的時間內,主子不可能有機會回到京城。但他不能就這麼看著主子陷入死寂。看了看主子懷中的郡主,繼續說到:“主子,您若真隨著郡主去了,豈不是如了林氏的意了,我們要為郡主報仇!我們要讓林氏一族付出代價!”
愣神的蕭澤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卻什麼也沒說,原本空洞的眼中,慢慢的溢位了不捨,悲痛,憤恨,最終化為滿眼的沐瑾。
看著有了動靜的蕭澤,沐風舒了口氣,心下道‘果然,無論什麼時候,只有郡主,才能牽動主子的心思。’
一旁哭泣的月影,雖然悲痛著,卻沒有錯過蕭澤的這些情緒,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說到:“王爺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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