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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出醜後有人輕笑隨後,一雙清亮的眼就尋聲瞪了過來。
卓三少第一感覺是遺憾,年紀真小啊,看面相猜也就是個十歲上下的小姑娘,本應躲在大人背後偷瞄生人的姑娘,這個倒是膽大。
他朝她招手,笑意不減。
小姑娘盯了他半秒,腳步就向他邁了過來,停在桌前三步開外,用不甚標準的白話問他,“做什麼?”
“不做什麼,叫你過來而已。”
逗小孩的語氣,惹得她又是一瞪。估計要轉身就走,卓三少才堪堪喊住,“送你枝花,再帶些糕點,算我笑你的賠罪。”
那刻,他是真心嘆慰自己這張臉,沒有逞兇惡人的狠決,也沒有市井流氓的市儈,清高精貴的長相,哄哄這個女孩綽綽有餘。
不然怎麼看她接過那隻玫瑰,細窄的指尖捏住花枝頂端,湊上頭聞了聞,對他不解道,“不香啊。”
他摩挲指腹,讓花身的水氣消弭指尖。聽女孩疑惑出聲,便覷眼看她,“豔花不香,香花不豔,你看看桂花,梔子花,百合,哪個是豔色的?”
“對耶。”女孩恍然大悟,道了謝就準備走,被他再次喊住,“吃的不要了?”
“不要了,我桌上有。哥哥再見。”最後一句話才聽出她三分靦腆,實屬不易啊。他笑了笑,給自己沏了杯茶。
旁邊目睹兩人交談的友人,樂得不行,嘲卓三少,“你知道你剛才就跟拐賣小孩的人販子一樣,拿著糖誘惑人家小女孩。”
三少翹起二郎腿,望著樓下悠悠道,“我樂意。”這麼個姑娘,多洗眼,多看幾眼就會覺得世間陽春白雪有這女孩一份功勞。
這是初見,兩人都不曾掛心的相識,如若不是上天願意施捨緣份,那麼兩人記憶裡對澳門最深刻的印象只會是氹仔碼頭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前所未見。
酒店套房。沙發正襟而坐的中年男人隨意翻了翻那些流水賬目,剛毅的臉望去門口。
幾個年輕人嘻嘻哈哈推開門,看見沙發上的卓公立刻啞了嗓,愣著神打了招呼喊聲“卓公”“卓叔”就忙不迭退了出去。
卓岸歇靠上門,一臉玩世不恭。
“你玩得瀟灑,家中事情一概不理,卓這個姓還要嗎?”卓家掌事人威嚴與生俱來,語氣淡淡卻字字鈞重。
“少我一個不少……”
卓公看著面前這個兒子,自小聰穎,出類拔萃,奈何當初為了拼事業攜妻前去海外,獨留他跟著卓老爺子。他以為老爺子學識淵博,教出的卓岸歇定是品行兼優的人中龍鳳。
然而,月有陰晴圓缺,何況萬事。
才華橫溢不假,人倒變得妄為,老爺子和老太太隔代寵是一方面,回敬他這個父親亦是原因。
卓公嘆息,軟下態度,“別折騰了,回去吧。老太太發病危了。”
卓岸歇眼神一瞬銳利,直硬的背磕上門板。他依舊不敢信,冷漠的眼逼視沙發上的人,“你用什麼方法不行,拿這個當藉口——”
“她是我母親。”一句話,蒼老了半生光景。
男兒有淚不輕彈,也還是紅了眼眶。
第二日的航班因故取消。
卓岸歇跟著卓家一行人乘預訂的輪渡。港口人頭密密麻麻,招呼聲叫賣聲爭吵聲不絕於耳。
那天本來是大晴天,日頭卻總是被烏雲遮掩,時陰時亮,眼前的繁忙運作絲毫不受影響,船開的馬達氣聲同周遭瑣亂哄哄揉雜,開了水的鍋也遠遠比不上此刻雜亂。
昨日到此刻一言未發的人,眼裡除了死寂只剩悲涼,頭上那頂圓日在他看來,只是落敗前的回光,該暗沉得總會暗沉。
渡輪到了,人群又似被丟入百噸鞭炮,跳著腳炸鍋。
管家擁著了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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