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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靈感,但卻不大適合當下的場景……”
蕭瑀大喜,一臉褶子都笑開了:“無妨,無妨!請二郎詳細道來!”
這棒槌幾乎每一首詩詞都能風靡一時、傳唱千古,然而這幾年卻幾乎不作詩詞了,不少人言及其江郎才盡,其卻笑而不語、不曾辯解,若能得到一首詩詞,這一路返回江南舟車勞頓亦將甘之如飴。
劉洎也打起精神,縱然再是認為房俊乃倖臣、佞臣,也不得不承認房俊在詩詞之上的造詣,堪稱空前絕後、舉世無雙!
房俊微微一笑,緩緩道:“此地別燕丹,壯士發衝冠!昔時人已沒,今日水猶寒。”
蕭瑀嘖嘖嘴,仔細一品:壞了,我成荊軻了?
荊軻何許人也?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隻身入秦圖窮匕見,徒留下慷慨悲歌千古流傳,卻是大業未成身隕命斷……
蕭瑀想做荊軻嗎?
自然是否定的。
但房俊這首絕句所透露出來的意思,難不成陛下認為他蕭瑀想要做晉王的荊軻?提醒我回歸江南之後老老實實做人,不要妄想生出燕丹不臣之心,更別要效仿燕丹之舊事?
可我沒有魚腸劍,拿什麼刺王殺駕?
最重要的是,我雖然支援晉王爭奪皇位,但晉王絕非我之太子丹啊……
劉洎也大吃一驚,這難道就是陛下想要對蕭瑀表達的意思?
忙問道:“此地非是易水,更不見燕丹荊軻,越國公這首詩難免有些牽強附會。”
房俊哈哈一笑,執壺斟酒:“詩詞之道,興之所至,只要能夠表達此時此地之心境便足以,哪來那麼多的合情合理?曹子建說‘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的時候不也還沒死麼……詩也好,詞也罷,便是畫作也異曲同工,講究一個意境,既然已經意會,又何須合情合理?這世間最多便是沒情理的事情。”
敬了兩人一杯,飲盡,夾了鹽豆放在口中嚼得嘎嘣脆。
江南乃天下財賦之重地,且由於水網縱橫、交通不便,更別說嶺南之地在馮家把持之下儼然國中之國,所以絕對不能亂。而確保江南穩定之關竅,便是蕭家不能亂。
蘭陵蕭氏自南北朝以來便根植於江南,與江南士族同氣連枝、糾葛極深,只要蘭陵蕭氏老老實實向陛下效忠、配合中樞政策,江南便穩如磐石。
水師再是強橫,總不能開著炮艇各處亂竄,稍有異動便炮轟一頓吧?
在科舉取士尚未風行全國之前,江南還得依靠江南人來治理……
蕭瑀似乎也懂了這首詩的含義,頷首道:“昔日周王傾頹、超綱敗壞,致使王權崩潰、群雄逐鹿,七雄角逐霸主之位,致使神州板蕩、萬民罹難,最終強秦固然一統天下,然神州元氣大傷,胡虜犯寇邊疆,埋下亡國隱患……燕丹自然堅貞不屈,荊軻亦是慷慨悲歌,但是從帝國角度去看,卻並非幸事。”
既然有劉洎在一側,只能隱晦表達自己臣服之意,江南士族不會如七國爭雄之時只為了一己之私,而罔顧神州板蕩、黎庶困厄,致使胡虜蜂起、外寇迭至。
當然,這掩耳盜鈴一般的話中之意自是瞞不過劉洎,但只要不是自己親口說出,似乎就不是自己在房俊的威脅之下低聲下氣,畢竟要面子的嘛……
不過他顯然多此一舉,劉洎沒有有絲毫不屑取笑之色,畢竟既然陛下能夠透過房俊來傳達這樣一層意思,那麼只要將來江南局勢有變,必定第一個將蕭瑀揪出來開刀。
蕭瑀豈敢輕舉妄動?
房俊將杯中酒飲盡,笑著對蕭瑀道:“江南風物宜人、氣候溼潤,最是適宜榮養身體,宋國公飄蕩半生此番回鄉,定能心之所處、安心怡然,多活了十年八載也說不定。待到有閒,在下也會攜家眷前往拜會,還望您莫要將在下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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